“怎麼回事兒?你沒搞定她嗎?”
望著開始輕微晃動的冰雕,顧行之臉色微變。
難道說,那鬼面女人竟然還活著??
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
而宋安祁自己顯然也是沒料到,竟然還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以前分明不管強弱,都是出劍即秒殺的啊......
而那冰雕破裂速度也顯然是比兩人預料中要來的快。
甚至不待兩人做出“亡羊補牢”的準備,便驟然裂開,化為滿地碎冰散落於地......
而冰雕中心的鬼面玉笛女子此刻也像是極為虛弱一般。
不僅身上的真炁流動速度極為緩慢,就連那張鬼面,也是再次被裂開了半邊,露出了那張飽滿欲滴的紅唇,微微喘著氣。
氣息極度萎靡。
這一刻,雙方形成了對峙。
一邊是不能出劍的宋安祁和負傷的顧行之。
另一邊則是真炁耗盡,狀態極為不堪的鬼面玉笛女人。
雙方目視著對方,誰都沒有再行動。
此刻,就好像是兩隻貓在打架一般。
不管勝負,先拱起背來,氣勢拉滿。
誰先輸了氣勢,就代表誰要輸了。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顧行之也是盯著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被凍得還是實在太過虛弱導致的鬼面玉笛女子,嘴唇嗡動,聲音若有若無的說道:
“你這一劍質量也不咋滴啊......”
宋安祁一怔,同樣頭也不回的輕聲道:
“怎麼說?”
“一劍西來帶起的霜雪,怎麼都沒把她衣服給凍裂?
“這要是凍裂了,她又在山門口站著,加上寒風一吹,怕是早都凍得忍不住要跑路了吧,又怎麼可能還跟咱們周旋這麼久?”
“......”
宋安祁一陣無語,回過頭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而那鬼面玉笛女子像是會讀唇語。
先前的顧行之雖然沒開口,但也能看明白他所說的話。
當下銀牙輕咬,半扇鬼面下的玉眸惡狠狠的瞪著他。
無數次暴怒想要出手。
但一想起自己的狀態,只好又強忍下來,身形緩緩向後退去。
而眼看著她終於是動了起來,顧行之也是立刻又堅挺起來,毫不露怯的回望著她。
目光跟著步伐,亦步亦趨。
直到退無可退,那鬼面玉笛女子這才猛地轉身想要離開。
而等了許久的顧行之也終於抓到機會,手作槍狀,錦瀾絲線彈射而出。
“咻——”
子彈絲線速度極快,直衝那鬼面玉笛女子的後背而去。
但最後關頭,似乎還是那女人更快一步,率先化為一陣幽蝶,消散於空中......
就在顧行之有些惋惜沒有抓住機會時。
卻見那女子消失的地點,竟然有一塊兒深紫色的“護身符”掉落在地......
“嗯?”
顧行之疑惑的走上前去,起身撿起。
“陸明夜......”
那護身符上,赫然銘刻著這三個大字,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是個縫包,但卻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
“呵呵,這就是她的名字吧?”
顧行之嘴角翹起一抹弧度,握緊手中的護身符,喃喃道:
“嗯,看了臉還知道了名字,下次再亂她道心,就更容易了......”
想到此處,顧行之將護身符重新收好,轉身再次朝著洞內走去。
————
而與此同時。
在月色的照耀下,一處山崖上。
無數幽蝶憑空出現,緩緩凝形,化為一道高挑的倩影。
那名為“陸明夜”的鬼面玉笛女子緩緩摘下臉上僅剩的半邊鬼面,帶有疤痕的漂亮臉蛋此刻盡顯蒼白。
扶著石壁的手腕不自覺的用力砸了一下,銀牙緊咬道:
“該死,這傢伙,遲早要殺了他......”
但或許是體內真炁實再薄弱的緣故,用拳砸的這一下,竟然還讓她喉嚨一甜,嘴角再次流淌出一抹血漬。
伸手輕輕劃過,低頭看著指尖的鮮血,陸明夜神色凝重的說道:
“難怪江湖都在傳這位劍舞仙子,今日一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