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事能傳回去,你的舅舅,閣主他老人家也是不會高興的!”
見許紹竟然將懸劍閣的閣主都搬了出來。
宋安祁還想反駁什麼,卻紅唇微張,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因為正像許紹所說那般。
如今的她,終究還不是閣主!
少主的身份雖然顯貴,可也就是在年輕一代而已。
回頭能不能繼承閣主的位置,除了自己舅舅的意思,這幫長老的支援也是極其重要的!
這也是為何,許紹敢如此態度對待宋安祁的原因。
哪怕論起實力來,他們或許不如懸劍閣閣主,但同為一品境,到底又能相差多少呢?
始終都是江湖最頂尖的戰力......
回頭懸劍閣一旦有緊急狀況突發,也還是得靠他們來撐局面。
所以這些長老的話語權,都是極大的。
即便宋安祁如今身為“少主”天賦放眼整個懸劍閣無人能及。
可到頭來最終所能達到的境界,不也一樣還是一品境嗎?
既然這樣,早到一品境和晚到一品境又有什麼區別呢?
懸劍閣又不是培養不出來一品境的高手。
這“少主”若是惹得他們這些“長老”不開心......
換人,也是一樣做的。
而如果是以前。
或許心無旁騖,只一心追求劍術的宋安祁還會跟許紹強硬到底,據理力爭。
但如今。
懸劍閣內部已經腐朽,她既已下定決心在未來接手懸劍閣之後要專心整頓,又豈能在現在就得罪長老,丟了少主的位置?
宋安祁銀牙輕咬,抬起頭來看向顧行之。
顧行之同樣目光平靜的在回望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人群在這一刻彷彿已經模糊,只有兩人在對視。
宋安祁空靈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掙扎的動容,紅唇微抿。
正要開口。
但這時,腳下的大地卻毫無徵兆的顫動了起來!
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原本對峙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幾乎所有人都望向視線遠方。
只見那裡,塵土飛揚,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是......軍隊!?
“怎麼可能?大宣的軍隊怎麼會開到這兒來?難不成咱們之中有什麼朝廷通緝的逆賊?”
“沒有啊,也沒聽說朝廷最近懸賞什麼江湖之人啊。”
“而且,通緝這種事,也該衙門出動吧?軍隊......太誇張了!”
“哎?不對,那些軍隊......不像是駐守州郡的宣軍,倒像是私人軍隊。”
“私人軍隊?你扯什麼犢子呢?大宣的天下,誰敢養私人軍隊!?”
“不,你仔細想想,這是哪兒?”
“是兗州啊,那又怎麼......嘶,你、你是說,魯王!?”
回想起那個在江湖上惡名遠揚的王爺,幾乎在場所有人皆是面色一變。
誰都知道這位魯王素來有兩大喜好。
一好吃。
二好豢養門客。
歷來喜歡在江湖上招攬一些門人術士為己所用。
你若是有本事被他看上了,答應成為門客,那自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可你若是被他看上還給拒絕了,那他也同樣可以用麾下的軍隊告訴你,什麼叫王侯一怒!
魯王身為王爺,本身也還是有些眼界的。
能被他看上,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而這些有本事的江湖人平日裡走到哪兒不是座上賓?
為什麼一定要給你個王爺當“狗”呢?
所以,魯王的“惡名”也可謂是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
那些自詡有些本事的人,向來都是繞著兗州走的。
畢竟,這位王爺千歲可是太祖親子,太宗親弟,當今陛下的親叔叔!
他的背後說白了那是朝廷!
真要因為不滿就動他,那不是跟朝廷過不去嗎?
大概魯王自己也是知道這一點。
所以除了最開始那幾年還能用自己的扈從鐵騎在江湖上發發脾氣以外,之後大多時候都是在被拒絕後有火發不出。
因為他的勢力範圍有且僅僅只有兗州。
那些拒絕的江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