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皇子聽了,只是回頭看了看管家。那一眼沒有任何希冀和盼望,就像看個死人無疑。
管家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們都將三皇子當做未來的儲君一樣追隨,三皇子只當他們是螻蟻。
興遠帝看著為了三皇子肝腦塗地的管家被拖走,留下一灘血跡,問三皇子:“你覺得朕該不該處罰你?”
傅鴻洲給興遠帝磕頭。
“兒臣冤枉。”
興遠帝啪得拍響桌子:“哪裡冤枉?殿前失儀冤枉嗎?擅闖皇宮冤枉嗎?對太子持刀相向冤枉嗎?”
三皇子沒想到興遠帝突然翻起舊賬,遲疑後趕緊認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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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衝動闖進皇宮。事後母妃已經罵過他了,他做夢都在懊悔。
“滾回去!”
興遠帝懶得再看見傅鴻洲的臉,直接讓禁軍將他押回三皇子府。
等人都走了,店中要清理血跡,許公公才陪著興遠帝回到寢宮準備沐浴。
看著四下沒人,許公公才小心翼翼地對興遠帝說:“陛下,奴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興遠帝眼睛都沒睜開,疲憊地擺手讓他說下去。
“是。奴才是想到,那皇家暗衛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就算是派到三皇子的暗衛,按理說也只有保衛皇子安全的職責……”
興遠帝聞言睜開了眼,一錯不錯地看著許公公。
許公公害怕地垂下了眼睛。
興遠帝在他頭上,用低沉的聲音讓他說下去。
“是。但奴才瞅著,不僅是三皇子,連三皇子妃都能對皇家暗衛下達命令,而且似乎習以為常。這是隻能聽從皇帝一人之令的皇室暗衛啊……陛下您不得不防!”
以許公公圓滑的性格,完全沒必要得罪三皇子的。但他只要一想到三皇子夫婦能夠操縱皇家暗衛,真是全身沒一處好受。
興遠帝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一層。他對太子黨太信賴了,乍一聽暗衛幫三皇子辦事一點都沒覺得不妥。就像偶爾他也會借暗衛給太子一樣。
但那是三皇子啊,並不是太子。
見興遠帝臉上顏色變幻,許公公抬起道:“奴才也是從周正禮大人的話想到的。陛下對周大人那麼好,周大人也對陛下盡心盡力,怎麼突然就……估計當時看到皇家暗衛後,周大人便以為是您或太子下了死命令。這才……心灰意冷了。”
“豈有此理!反了天了他們!”興遠帝唾罵。
:()惡女芙蓉顏色,將軍不聞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