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一場,一時分不清是不是在夢中。
萬玉柔就是想捅賢妃心窩子,笑著開口:“賢妃娘娘,你在我心中是個很幸運的人。不管是你,還是三皇子和你的孃家都沒有什麼瑕疵,又全部深得皇帝喜愛。”
賢妃轉動脖子看向萬玉柔,還沒反應過她話裡的意思。
“呵呵,聽說當初您也反對過萬無雙退婚另攀高枝的行為,最後是因為清涼寺主持給萬無雙批的命格尊貴無比,加上兩人有了夫妻之實,這才讓你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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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賢妃聽明白萬玉柔在大咧咧說的什麼話時,整個人就是一激靈。這孩子怎麼連主持批命的事情都知道了。
賢妃下意識呵斥:“閉嘴,你瞎說什麼!”
什麼命格尊貴,主持分明說萬無雙是鳳命之主,尊貴無比,庇佑紫薇,護佑真龍……這話她敢讓興遠帝知道嗎?
賢妃真是多慮了。要說算命批命,誰算得過興遠帝啊。那些從小被關在大金安國寺的孩子,從小被算到大。
果然,興遠帝聽了萬玉柔的話,看著賢妃母子,特別是三皇子懷裡的萬無雙眯了眯眼睛。
萬玉柔聽見賢妃讓她閉嘴都氣笑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賢妃可知道清涼寺是什麼地方嗎?”
她並不是要賢妃回答她。
“我自小被留在大金安國寺學習,得住持教誨,逢年過節有幸都有專門的僧人到安國公府替我報平安。”萬玉柔說著過往,轉頭不經意似的看向興遠帝。
興遠帝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訕訕的。
萬玉柔自然地轉過身來:“萬無雙應該很嫉妒我吧,所以才會帶著如意王的人,建了座清涼寺做據點。那裡面上上下下,包括給她批命的住持,全都是反賊們假扮的。”
“賢妃,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嘛?”
萬玉柔對著賢妃輕蔑一笑——越圖什麼,越失去什麼——今天以後,尊貴便和賢妃無關了。
在賢妃和萬無雙尖叫之前,萬玉柔再次轉身直面眾人。
“你們也許覺得我是在報復萬無雙,其實我只是在為我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我年幼時不能為自己言語,出嫁時又被人算計揹負汙名,成為京城的笑話。”萬玉柔挺直了脊背,眼睛掃過眾人,掃過曾經嘲笑過她的貴婦和貴女們。
最後她直視興遠帝,直視尹皇后。
“我萬玉柔,問心無愧!”
“是她,是萬無雙和三皇子,背棄與將軍府的婚約,私相授受,狼狽為奸,指使清涼寺反賊將我推入湖中,陷害我與小將軍掉入水中,再興風作浪,迫使我們成婚。”
“安國公,”萬玉柔指著安國公的鼻子罵道,“你明知我從小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但是自私如你,用一個回不了家的女兒拴住了年輕貌美的小姨,以我之名將她困在安國公府十幾年,簡直喪心病狂。”
安國公顯然透過越來越多的證據也認清了萬無雙是別人的孩子,甚至是一個反賊頭目孩子的事實。他痛苦的抱著頭,差點在地上打滾。
“我沒有,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語無倫次的否認,只讓萬玉柔發笑。
“你不知道?你這麼自私的人,會娶一個小門小戶毫無用處的女人做繼室嗎?說出來你自己信嘛,你的親戚朋友信嘛,你的同僚們信嗎?哈哈哈,可笑。”
萬玉柔仰天大笑。
“逢年過年,你親自帶著她們燒紙祭奠,一年到頭有無數的藉口不上繼室的床,怎麼了,是體力不行,還是床上有別人啊?”
挺緊繃的一件事,突然讓聽眾們一陣發笑。
老夫人和秦氏都嗔怪地瞪了萬玉柔一眼,下一刻就很捧場的笑了起來。
興遠帝和安國公可笑不出來。安國公不用回頭,就覺得後背要被興遠帝的目光燒出個洞來。
“你這不懂事的孩子!”安國公虛張聲勢,“你母親的家裡人都遭了難沒了,我陪著祭奠你也嫉妒。”
這有啥好嫉妒,嫉妒貢品嗎?
“三月初一,十二月初三。”萬玉柔冷冷說出兩個日子。
上位的興遠帝一下就僵硬了身體。
安國公和萬無雙也變了臉色。
賢妃慘白著臉,看看這對母女,恨意滔天。
“安國公府在這兩個日子都是大排場祭奠的,頭幾年你們還貓著點,如今你們大魚大肉,糕點蜜餞,金箔銀錠,大半個京城的商鋪都是知道的。”萬玉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