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柔只覺得頭上一亮,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迷茫地抬起頭,就對上了鎮遠大將軍鷹一樣的眼睛。
就算是雄鷹般的男人,大將軍面對萬玉柔這樣的兒媳婦,連腦門都突突直跳。
“你在幹嘛?”他不解。
秦氏也從床上探頭,小聲問是誰在外面?
萬玉柔此刻正趴在地上,手裡拿著毛筆,地上鋪了幾張大紙,嘴角甚至有墨汁的印跡。
“兒媳,額,正在給夫君寫家書。”她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回答。
什麼家書需要聽公婆的牆角才能寫出來?沈保法見多識廣的一個人,也疑惑地捏了捏下巴。他忽然探出身去要把信紙拿過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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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玉柔雖然沒什麼武功,卻把信紙往胸口一塞,誰也看不了。
“沒寫什麼,沒寫什麼,就是報了個平安。”
沈保法悻悻地收回了手,根本不信她說的。
秦氏聽到是柔兒,便要下床。一條腿還沒沾地呢,就聽柔兒接著又說。
“順便誇可一下您的勇猛,與婆母如膠似漆,恩愛甜蜜。”
秦氏差點湧上一口血來。
“柔兒!”她惱羞成怒地大喊,半個將軍府都聽到了。
“母親我這就走,這就走。”萬雨柔縮著肩膀,尷尬地和秦氏擺手。“你們早點睡哈,好夢啊!”
秦氏看見沈保法關了窗戶之後,還在原地站了一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等他轉頭,她頭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天佑他媳婦,一直都這樣?”
沈保法委婉地問。她怎麼看起來不太正常呢?
“柔兒才沒有!”秦氏雖然覺得柔兒胡鬧,但還是插著腰維護著柔兒。
沒有沒有,沈保法惹不起,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是沈天佑的媳婦。
果然,萬玉柔嬉皮笑臉從公婆院子裡走出來後,就變了張臉。今日的收穫不算小,既估量了沈保法對秦氏的態度,也試探了對自己的容忍度。
今後行動的分寸也就掌握了。
尤嬤嬤在旁邊看到少夫人變臉,也只是愣了一下。
常常因為少夫人的小性子將她當個孩子看待。
細想之下,少夫人怎會只是個任性的小孩子。她斂下眉眼,打起精神,時刻準備著聽從少夫人的命令。
:()惡女芙蓉顏色,將軍不聞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