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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夫人滿臉的不贊成。而且她們一路過來也是跟沈家軍報備著才能順順利利的,怎地還埋怨上了?
別的不說,竇寧向沈家軍打探璃王訊息時,可沒聽說沈家軍兵分幾路去找他——別是自作多情吧。
璃王看到萍夫人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默默地轉過頭去了。不知為何,他十分不喜被這婦人輕視,甚至是害怕被她輕視,心虛地心頭狂跳。
另一邊竇寧來到呂府門前和自己的手下匯合,又聽了附近商販的“證詞”。呂家雖有些不靠譜,確實是幾十年的本地商戶,罪過肯定不及他們這些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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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會將璃王傷得如此慘烈?
幾經思量之後,竇寧覺得一個人入府瞧瞧。本以為他是要半夜翻牆,沒想到他光明正大地走到大門去敲門。
一眾手下都沒攔得住他。
當呂府大門剛開啟了一個縫,眾人都提起心來,只見竇寧從懷裡掏出一個腰牌懟在呂家下人的臉上。
“京官辦案!”
……
竇寧他們是踏著夕陽,一身輕鬆地回來的。小童子自然也被解救出來了。
所有人大搖大擺,一點傷都沒有。
這讓在家中忐忑等待地眾人都驚喜過望。
特別是萍夫人,她疾步走上前迎接竇寧,眼神崇拜。
把竇寧美得尾巴都翹上天了。看到小童子哭著飛奔向璃王他們,竇寧甚至擺出長輩的架子。
“哼哼,你們就是年紀小,沒有江湖經驗。”
三個人都被他竇寧得瑟懵了,他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知道滅了別人滿門呢。
璃王他們也不會直接問竇寧,所以就問小童子他是怎麼被人救出來的。
小童子抹了一把臉,他當時還等著入洞房呢,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萍夫人也好奇,她手搭在竇寧的胳膊上,竇寧就塌了半個身子,之後問什麼說什麼,一點骨氣都沒有,旁邊的手下都笑話他。
其實去呂府時還挺謹慎的,進去之後就把心放到肚子裡了。那一院子的人,包括開門的下人,全都受了傷。不是牙掉了就是折了胳膊,兩個人當一個人使。
‘看來無年還是有些本事的。’
好在呂老爺沒有受傷,但是臉色極為難看,全家上下都被人給打了,他實在笑不出來。
竇寧氣勢十足,直接和呂老爺並排坐到了上首。不等呂家人生氣,將自己的腰牌扔了過去。
那腰牌是從皇帝行宮順手拿的,絕對保真。
呂老爺只是商戶,拿著腰牌的手抖了抖。
“你們家傷了不該傷的,綁了不該綁的,什麼後果心裡已經有數了吧。”
呂老爺雖是一介商賈,此時卻十分有骨氣。
“這位貴人,”呂老爺隱忍著抱拳,“我兒不過是上前搭訕一句,你們就把我府上百十來號人都給打傷了,這天下可有這樣的道理?這樣的王法!”
咳咳,竇寧咳了咳:“這不過是小公子的一面之詞而已……”
小公子不願背這個鍋,頭裹紗布吊著胳膊被人抬了出來。
“這位大人,”小公子說話漏風,“您是否也只聽了一面之詞。”
咳咳,竇寧更加心虛。
小公子繼續漏風:“我真的只是一見鍾情禮貌地上前詢問,你家那黑衣的侍衛問都不問一拳就把我牙給打掉了,看到我被打家中的侍衛欲上前理論,又被他打,我家馬伕跑過來幫忙還被他打……”
竇寧聽得撓頭,要不是這呂府有幾個鏢師在,無年能夠把人家打滅門了。
啪!竇寧一拍桌子喝道:“有完沒完!禁衛軍辦案爾等前來騷擾阻攔,還不知罪!”
反正造孽的是璃王,背鍋的是禁軍,竇寧理不直氣也壯。
官大一級壓死人,呂老爺只能替兒子下跪請罪。
“你綁走的人呢?”
“……”小公子沒說話,小公子臉紅了。
竇寧揉了揉太陽穴,將自己的腰牌從桌子上拿回來。雖然他有上百個腰牌,但也不好隨便丟棄。
“把人交給我帶回去,你們爺倆找地方躲三個月再回來……”看他們還要爭辯,竇寧皺著眉頭,“等貴人回了驛站通報下去,後面官府的人,軍隊的人,都會來收拾你們。不會以為他們也像我似的聽你們狡辯吧。”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有些後怕。
“呂老爺也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