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三個皇子?”
看著天真的柔兒,沈天佑遺憾地搖頭。
“興遠帝怎麼會讓他們活著?當初是他強迫的,後來又嫌這些人是他的恥辱,恨不得全都抹去。但到底是他的血脈,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是不讓人接近冷宮——連飯也不給送,就讓她們自生自滅。”
“後來呢?”
“收屍的人說三母三子全死了。”
“啊?!”
不是,全死了?還有一個皇子呢不是嗎?
沈天佑將激動地梗著脖子的萬玉柔往懷裡按了按。
“傳聞是雙生子。一死一活,那女人是個心性堅強的,人都被折磨瘋了,還知道將活的那個孩子扔到到了枯井下面。等人來探查時,她抱著另一個孩子已經雙雙衰竭而死。也正好瞞下了另一個孩子。”
,!
“還是收屍的人聽到了井中的哭聲,將孩子救下偷偷養在冷宮之中。”
“唉,為母則剛吧。”萬玉柔想想都覺得不容易,“這孩子也是命硬。”
沈天佑低頭瞥了一眼單純的媳婦。
“那女人抱著一起死的是女孩,扔在井中的是男孩,收屍人是被毒啞的先帝御前大總管。”
萬玉柔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沈天佑!你是會噁心人的……”
她氣沖沖要找他算賬的樣子,並沒有嚇到沈天佑。再次將人撈回懷裡,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所有有些事情,我們能打聽到的說法就是別人想讓我們知道的。其中真真假假已經無從查證。”
話是這麼說,萬玉柔心情仍舊難以平靜。整個冷宮中的女人,多少被母體孕育的生命,很可能是另一撥人手裡的籌碼而已。
“所以,你的人和那個收屍的大總管勾搭上了?”
什麼勾搭上,沈天佑哭笑不得。他知道萬玉柔想問什麼。
“沒有。興遠帝看他不順眼,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他說這事就像說今天颳風一樣平靜。
“不過他應該也留了些人在的。不然小皇子不會平安長到十來歲,還沒被興遠帝給發現除掉。”
“興遠帝不知道有這個孩子?”萬玉柔好奇。
“不知道吧。畢竟按理說能死的都死了,人數對上了,誰還能猜到有雙生子。就算有心人想搞清楚,也沒能趕上興遠帝滅口的速度。”
“他可真是……”萬玉柔被興遠帝的舉動給整無語了,“真是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沈天佑被媳婦前衛大膽的話語也給整無語了,眯著眼睛看著她。
“你一個姑娘家說什麼呢……”
萬玉柔躲開他要捏自己鼻子的手,不滿道:“我是姑娘怎麼了,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下輪到沈天佑的臉上不好看了。
好在萬玉柔挺有良心的,沒有故意使勁氣他。
“說了那麼半天,那小皇子叫什麼?”她問男人。
“單名一個毅字。傅毅。”男人回她,“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是希望他能夠堅持下去,有些草率了。”
太子叫傅燁興,冷宮的小皇子叫傅毅,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的。
“當時我也還小,聽說冷宮有一位皇子之後便找人照顧他,送些吃食被褥,還得意過他是被我養大的。”
“難道不是?”
沈天佑嘴角帶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自然不是。起碼沒斷奶,不能走路的年紀,還是有人貼身照顧他的。”
沈天佑就算沒進皇宮也說得信誓旦旦:“現在想來當初有些衝動了,做法幼稚。不過那邊的人應該是覺得我沒有敵意,才默許了這些接觸。”
“以至於後面我的人成了傅毅的貼身太監,從此名正言順解決溫飽,名正言順與禁衛軍習武,名正言順與內監學文……”
萬玉柔在他懷中聽著,只覺得那名小皇子就像被沈天佑陪著體驗了一回男頻文的冷宮皇子成長記。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身邊不止你一個人的?”
不知是覺得欣慰還是困頓,她的聲音格外輕柔。
沈天佑也回想了一下。
“大概十三歲吧,我終於得了能夠回京的機會。宮宴上偷偷溜出去看他,在冷宮周圍發現了幾個人的氣息。”
“就這樣,你沒問問他?也許不是……”
沈天佑將手指放到萬玉柔的唇上,萬玉柔覺得口中一鹹,嫌棄地轉過身去。
從身後將人抱住,沈天佑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