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不是幸災樂禍嘛,竟然讓他離開軍營去將軍府看門。
高暢差點撲到沈天佑的桌子後面抱住他的大腿。
“不是,將軍您怎麼捨得我走啊,我可是您的左膀右臂啊,這軍營沒我不行啊!”
沈天佑尬笑:“老子三頭六臂,不缺這一根短的。”
什麼短,哪裡短?人家長著呢!
見高暢生無可戀,沈天佑才給他解釋道。
“邢央在將軍府犯了錯,待不下去了。我如今已將他調回軍營,但將軍府裡不能沒人,看來看去還是你最合適,所以就由你代替他守在將軍府吧。”
高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他一個堂堂副將,自然是想在戰場上掙功名啊。
再說,他可不想回去京城看達官顯貴的臉色,或是守著後院兒出不去門。
高暢的不滿都寫在臉上了,沈天佑板起臉來。
“怎地,幫本將軍看家,還委屈你了!”
“屬下不敢!”
“你也別委屈。戚神醫正在將軍府裡為我母親解毒。你去了找他看看,說不定就能治好呢。早點解了毒,恢復健康再回來軍營也是不一定的。”
高暢苦笑。他這身毒又不是沒被戚大夫看過。要不是戚大夫,他早就毒發身亡了。
“屬下斗膽一問,邢央他犯了什麼事?嚴重的在將軍府都待不下去了。”
沈天佑沉默著敲了敲桌子,到底是沒說什麼。
“你別管他做了什麼,你只要知道全力配合將軍府的少夫人,不要看輕她, 敬她如敬本將軍即可,那做事就不會出錯。”
嚯,這話好像有點兒重啊。
而且言下之意不就是邢央不尊重少夫人嗎?
“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嗎?”他抱著最後的希望問。
“滾,”沈天佑笑罵,“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手頭上的事看是和邢央交接還是和趙天瑞交接,隨你的便。”
“唉,屬下遵命。”高暢又拜了拜將軍才離開。
喜嬤嬤帶著小丫頭們洗漱,帳篷裡吱哇亂叫的,燭火映襯著她們少女的身姿,讓人不敢多看。
正鬧著就聽見外面高暢不客氣的聲音。
“邢央,邢央你在嘛,出來一下。”
喜嬤嬤她們住新帳篷,趙天瑞和高暢擠一個,高暢把自己的帳篷讓給了邢央。
聽到外面的聲音,小丫頭們都安靜了,瞪大了眼睛,支起耳朵聽著。
邢央從高暢的帳篷裡鑽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高暢已經劈頭蓋臉地問上了。
“邢央,你被趕回軍營了嗎?你在將軍府犯了什麼事兒?”
邢央臉上一白,瞪著眼睛沒有說話。他以為是高暢從哪兒聽到流言蜚語故意來氣他的。
高暢還氣呢,氣地直跺腳。
“不是,你說呀!將軍現在讓我頂替你去將軍府呢,這一去一年半載的……我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喜嬤嬤眉頭一跳。看來將軍聽說了府裡發生的事情,是不打算讓邢央再回將軍府了。
轉而讓這位高暢副將跟她們回去。還好她們先前也不算得罪過這個人。
倒是幾個小丫頭。
有人高興要來了個新的小將軍,也有人難過邢央不能再回將軍府了。
高暢去將軍營帳的時候讓趙天瑞幫忙看著點丫頭們的帳篷。此時他就站在外面,聽到高暢的話才向兩人湊了過去。
趙天瑞拍了下高暢地肩膀,關心道:“將軍讓你回將軍府?”
他與高暢素來要好,便轉頭瞪向行央:“你在將軍府發生了何事?”
趙天瑞平時話少,此刻語氣生硬,帶著責怪的意思。
到底做了什麼事兒才會讓將軍將他從將軍府中趕出去,連累他的好兄弟高暢還要去將軍府看門護院。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這人能不能成?
邢央也憋悶得快吐血了。
但他能怎麼樣,他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差點打了將軍夫人吧。
那樣少不了要挨一頓軍棍不說,在軍中的威信肯定也沒了。
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將軍府的全員孤立。所以他堅決不肯說原因,只說明日會同高暢她們一塊回將軍府,收拾行李後再回軍營。
高暢已經不耐煩了。
“你現在出來吧,我得收拾自己的東西。既不願說,愛去哪兒睡便去哪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