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摟在懷裡,心裡不捨得緊。
萬玉柔只當是離別,輕拍他的後背。
“將軍,一路平安。”
沈天佑將人摟得更緊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好?!
府中上下已經瞧過兩位主子的互動,仍舊有些不好意思。門口那些屬下卻不曾見過兩人親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將軍之前和媳婦吵架,連家都不肯回。這會抱著媳婦不肯撒手的人,不能是他們的將軍大人吧!
被兵士們慫恿著,邢央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兩人走近了幾步。
“將軍,該動身了……城門要開了。”他說。
他們帶著一隊兵士,要趕在城門開放的第一時間出去。不然和進出城的百姓混在一起,還得讓守門計程車兵給他們維持秩序。
,!
一般情況下,他們不願意做出為難百姓和守城士兵的行為。
雖沒有近前,以沈天佑的耳力又不會聽不到。別說沈天佑了,萬玉柔自己也聽到了。
她長出了一口氣,心情更多是輕鬆的。沈天佑在家時,她怕和他吵架,怕和他解釋,怕這怕那的。現在他要走了,自己簡直要為所欲為了。
所以她果斷地推開了他。
“將軍。”
萬玉柔本想說‘上路吧’,覺得不太吉利又閉嘴了。
看在沈天佑眼裡只覺得她也捨不得自己。
於是他牽起她的小手,無言地走向門口。
萬玉柔人都傻了,但是當著兵士的面,也只能尬笑忍著。
走到了門口,雖然天還沒亮,城門也沒開。但城裡做生意的小商販以及要上朝的朝臣都已經在路上了。見將軍府門口停了一隊人馬,不少人都停下來看眼熱鬧。
不一會他們就見將軍府的少將軍領著個女人出來——唉呀媽呀,這不是謀殺親夫的萬大小姐嗎?
看著兩人手牽著手,有那心理素質差一點的,把早點攤上的熱水桶都給撞撒了。
隔岸觀火的細小心思,門口的兩人又怎會知道?
沈天佑並不是演戲,他確實對媳婦難分難捨。
“我真的要走了……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萬玉柔覺得自己沒什麼話跟他講,就歪著頭想了想。結果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拉了兩下他的衣袖,好奇地問:“要是家裡有事,我要怎麼跟你聯絡?有信鴿嗎?”
下一刻沈天佑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他目光深邃地盯著她——媳婦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聰慧過頭了。
軍中傳信的信鴿是如何被她得知的?
萬玉柔的心思已經不在傳信上了。他的髒手洗都不洗就碰了自己的嘴——她不乾淨了。
沈天佑看著萬玉柔瞬間佝僂的身形,覺得自己過分了。
他將媳婦摟進懷裡。
在萬玉柔心如死灰的時候,一個粗糙的,刺剌的,滾燙中裹挾著冷風的吻,落在了她純潔的腦門上。
本如死灰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下一刻,沈天佑已經抽身離開,跨過門檻,頂著一張通紅的臉翻身上馬。
“有事就去我書房找人,自有辦法聯絡我。”
然後他就在眾多下人和圍觀群眾的注視下策馬而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天佑才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呢。
萬玉柔能怎麼辦?她只能捂著被親得溼噠噠的腦門,故作矜持的微笑,轉身回到了府中。
“關門!”進府後她立刻磨牙命令道。
邢央這次分明看到少夫人的眼睛裡在冒火,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
主子走都走了,還把少夫人給惹急了,真有本事!
:()惡女芙蓉顏色,將軍不聞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