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漂浮在血池表面的鬼紙已經被濃稠的鮮血染紅,與侯宇之間的聯絡也在慢慢變淡,不知道是否成功複製鬼血能力的鬼紙讓血池已經有了些許的抗拒感,濃稠的鮮血不斷的翻滾著,阻止了這張鬼紙返回到侯宇手中。
侯宇注意到了這張鬼紙的異常,但是沒有辦法將這張鬼紙取回,只能盡力維持著自己與這張鬼紙之間薄弱的聯絡。
從被拖入到血池的那一刻起,侯宇便喪失了所有的主動權。
侯宇開始嘗試利用鬼書的力量脫離血池,一張鬼紙從侯宇的面板下鑽出,上面已經形成的字型在出現在血池的瞬間便被鬼血給沖刷乾淨,隨後整張紙開始被鮮血滲透。
鬼書的力量在這裡顯得尤為脆弱。
利用鬼書脫離血池方法失敗,鬼書的特性是需要自己看到鬼紙上面所寫的內容後才能發揮作用,血池的環境剛好剋制了這一點。
侯宇的體內厲鬼可不只有一隻,鬼肉也開始發揮作用,有著鬼血對自己造成的壓制,自己可以全力動用鬼肉的靈異力量。
即便用盡全力動用鬼肉的靈異力量,鬼肉的作用也小的可憐,就連面板表面都不曾潰爛,不過還是有一些作用的,最明顯的表現便是侯宇可以動手去身後的揹包裡取出鬼燭。
揹包被侯宇從背後脫落,侯宇伸出右手想要取出最後一根鬼燭。
血池裡強大的壓力在鬼肉的靈異力量的作用下算不了什麼,令人絕望的是一雙手抓住了侯宇的胳膊,將侯宇想要去揹包裡取出鬼燭的右手牢牢地限制在了原地,在濃稠的血池裡,侯宇根本無法睜開雙眼,只能感覺到有一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鬼肉開始與這種限制對抗。
結果很理想,在全力使用鬼肉的情況下,對抗剛剛復甦的鬼血還是可以勝利的,右手帶動著胳膊上的血手,緩慢的伸向揹包,在血手無法限制的情況下,鬼血加大了對右臂的侵蝕。
浸泡在血池裡的侯宇,整個動作好像被放慢了數倍,右手正在以龜速的狀態向書包伸過去,這個過程太慢了,讓侯宇預感到了失敗的可能。
果不其然,右手在最後數厘米的距離下停在了原地,整個右臂已經被鬼血成功入侵,陷入到了更深層的靈異對抗中,一些鬼血開始成網狀分部隨著面板表面向下滲透,讓侯宇的右手暫時失去了控制。
這種現象只出現在了右臂上,看來是隻會針對自己身體行動的部分來進行攻擊。
心頭血控制著體內的鮮血,避免了體內屬於自己的鮮血被鬼血同化。
局面陷入到了僵持當中,侯宇在思考著用什麼辦法脫離這裡。
數分鐘過去後,右臂成功的擺脫了鬼血的入侵,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只是被限制在了原地,無法進行下一步動作。
感受著來自鬼血帶來的絕望,趁著鬼血的恐怖還沒有徹底復甦,侯宇準備再搏一搏。
鬼書的第三層鬼域再次被強行開啟,侯宇感覺這應該是自己最後一次在血池裡開啟第三層鬼域,隨著鬼血對自己身體裡的靈異力量不斷的壓制,再過不久自己體內的鬼書復甦程度就會達不到開啟第三層鬼域的強度。
來自遺忘鬼的能力發揮了作用,侯宇遺忘了自身所有的靈異力量。
強大的液壓瞬間將侯宇的身體壓垮,但是同時而來的就是束縛在身體上的枷鎖被徹底解除,侯宇可以自由的向上掙扎,只不過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動作很小,總體來看是比之前的狀態要好一些。
沒有鬼域清理空間,揹包裡的鬼燭現在拿出來也沒有能力點燃,侯宇將揹包背在了胸前,以此方便下次使用。
身體憑藉著求生的本能向上遊動,雖然無法感覺到什麼時候可以脫離血池,但是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只要一些時間自己就可以脫離血池。
以外界的時間來計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血池裡侯宇的位置與原來的位置相差並不大,只不過來自血池的另一種變化讓侯宇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這種行為。
血池裡濃稠的血液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或者說是侯宇的身體上的防線已經被擊破了,此時感受到了來自鬼血的恐怖之處。
侯宇靜下心來,感受著血池的變化,片刻之後,在內心推測,“血池的目標原本很明確,是要將我體內的靈異力量全部壓制,變成一位普通人,現在的情況好像是放棄了這種行為,變成想要將我沉到底部,是我觸發了某種特性嗎?”
最直觀的地方是自己已經有了能力脫離血池,這是一個重要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