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侯宇出現在了福壽園的深處,一位老人正在這裡等著侯宇。
這是一位死氣沉沉的老人,他渾身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彷佛埋在泥土裡已經很多年了,猶如一隻恐怖的厲鬼,讓人感到悚然。
“在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是在找我?”
老人開口了,對侯宇發出了疑問。
即便是接近完全復甦的侯宇也在老人開口的這一刻感受到了壓力,毫無疑問,眼前這人正是民國七老之一。
墳場主羅千!
侯宇細細審視了對方片刻才開口說話:“如果你就是羅千的話,是這樣的。”
“羅千...”老人發出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好陌生的名字,進來說話吧。”
在羅千身後,現代化的墓園早已變成了一片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墳場,墳場內到處都是一座座凸起的老墳。
而在羅千身後就有一棟小木屋,木屋十分簡陋,但並不破舊,足夠遮風避雨。
侯宇走進木屋內,隨意掃視了一下四周,角落裡有一張落滿灰土的硬板床,床的旁邊是一張小木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陳舊的搪瓷杯和一個十分破舊的暖壺,桌子旁則是放著一個缺了一角的木椅。
羅千坐到了那個木椅上,侯宇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硬板床上。
“來找我有什麼事,鎮子裡又出問題了?”羅千率先發問。
侯宇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不是從太平古鎮過來的,我是因為這隻厲鬼而來的。”
一張張枯黃的鬼紙從侯宇身上脫落,在羅千面前組合成了鬼書的樣子。
“唉!”
羅千發出了一道蒼老,空洞的嘆息聲,隨著這聲嘆息結束。
瞬間。
侯宇的身體便被一股可怕的靈異入侵,這氣息陰冷腐朽,僅僅只是沾染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生了無法逆轉的變化,皮肉開始在腐爛,脫落,即便是鬼肉也無法阻止這股靈異力量的入侵,一塊接著一塊的鬼肉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堆堆墳土。
羅千對他出手了!
大量的鬼血從侯宇身上流出,這完全是遭受到生死危急後的本能反應。
侯宇質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千落寞的低語著,似乎是在為侯宇這大好的年華即將消逝感到惋惜:“這隻厲鬼不該重新出現的,它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就讓我將它埋葬吧。”
下一刻,
侯宇只感覺周圍的光線瞬間就消失了,但是隨後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就像是他剛才無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但是這一次眨眼之後周圍卻瞬間變了模樣。
他從木屋裡出來了,他被一股羅千的靈異力量帶到了墳場之中。
發黑髒臭的泥土已經將他的雙腳覆蓋。
而他體內的鬼血,鬼書,心頭血,鬼肉,鬼相簿對這種情況竟然毫無反應。
無限接近完全復甦的鬼血能做到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將他身體周圍的泥土染紅,根本無法阻止他腳下的泥土塌陷。
甚至鬼域也被他下意識開啟了,但這處墳場中的泥土居然有隔絕鬼域的能力。
二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這就像是一位牙牙學語的嬰兒與一位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打架一樣,這已經不要是一場戰鬥了,而是單方面的碾壓!
照這種情況,用不了多久,這處詭異的墳場之中就會多出一座新墳。
侯宇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從容不迫,他大聲喊道:“是張洞,張洞爺爺叫我過來的!”
聽到張洞的名字,侯宇腳下的泥土果然停止了塌陷。
站在不遠處的羅千問道:“他叫你來的?有什麼方法能證明?”
侯宇從身後的揹包中取出鬼鐮刀:“這把鬼鐮刀應該可以證明,我相信沒有人能從他手上奪走這件靈異物品。”
羅千看到鬼鐮刀後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後生真是有意思,怎麼不早點說,要不是你底子不錯,我一下給你埋進土裡,那死的有多冤枉啊。”
侯宇只能自認倒黴,他也沒想到羅千對鬼書這麼忌憚,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動手:“是是是,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了。”
“出來吧,我們去屋內說話。”
侯宇感覺下方的泥土鬆動了許多,雙腳逐漸有了知覺。
他從這泥土中抽出身體,趴在地上問道,沙啞的問道:“您這裡封存著鬼書嗎?我的時間不多了。”
剛剛的對抗讓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