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在侯宇那恐怖的視線下,不由自主的移開了目光,他顫聲道:“你、你真的是侯宇?”
到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恐怖的生物就是侯宇本人。
侯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四周掃了一眼,這才發現他們距離魏宗所在的房子只有短短几步的距離,他們已經將出來時的那條小巷子走完一多半了。
或許沒有那隻厲鬼的阻攔和徐石的拖累,他們的腳步會更快一些。
“咚——!”“咚——!”“咚——!”
詭異的敲鑼聲還在他的腦海中徘徊著,這是打更鬼的某種特性,只要攻擊到馭鬼者,就會持續對馭鬼者造成持續性傷害。
同時,這也是導致侯宇栽在這些信使手中的罪魁禍首,沒有這陰魂不散的敲鑼聲,他怎麼會被這些信使們可笑的攻擊擊殺呢?
這些信使的攻擊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真正令侯宇厲鬼復甦的原因還是那隻打更鬼。
好在他現在的狀態雖然並不是很好,但實力卻是來到了巔峰,僅僅是打更鬼攻擊的餘波,他隨手便可抹除。
一張鬼紙憑空出現在了侯宇身後,上面逐漸浮現出一行殷紅的字型:“我腦海中的聲音會在下一秒消失。”
完全復甦後的鬼書恐怖程度也不容小覷,隨著鬼紙的粉碎,他腦海中的敲鑼聲開始逐漸減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再無一丁點聲音發出。
“把東西帶上,我們回去再說。”
侯宇身後的血池中,那詭異的暗紅色血液就像一處沸騰的岩漿,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似的,劇烈的翻滾著。
隨著侯宇說出這句話,一團更加鮮紅的毛線球,從這血池中直溜溜的滾了出來,上面沾染了大量的鬼血,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這個東西經過我身上鬼血的浸泡,品質會比之前上升一個檔次,希望你在擁有這麼一件高檔次的靈異物品後能活的更久一些。”
侯宇為防止金川不敢撿起那個染血的毛線球,十分良心的說了一大堆話。
“呵呵,看起來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好,我早就說過了,帶著這些普通人,你無論做什麼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道路的盡頭,對著侯宇冷嘲熱諷。
“我現在不僅狀態不太好,並且心情也不太好,你最好識趣一點,否則我不介意先拼掉你,然後再依照我自己的想法去破解這裡的死局。”
侯宇聽這聲音就能聽的出來,這不正是那位等著看他笑話的魏大負責人嗎。
“瘋子”魏宗低罵一聲,然後才冷冷的說道:“快回來,我要關門睡覺去了,我必須要在打更鬼敲鑼前關上門,否則可能會將一些遊蕩在大街上的厲鬼放進來。”
打更鬼的規律十分特殊,類似於某種檢測機制,需要他們在特定的時間做出對應的時間。
就比如說現在,他們需要在打更鬼打更的時候呆在房子裡。
而現在距離下一次打更只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侯宇加快了腳步,四位跟在侯宇身後的信使看到侯宇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不起眼的暗紅色腳印,剛剛有所鬆懈的心絃再次緊繃起來。
[他怎麼可能是人?]
這是所有信使心中同時出現的想法。
等到侯宇來到身前,魏宗才察覺到侯宇身上那恐怖的氣息,他臉色十分僵硬的問道:“你體內的厲鬼復甦到什麼程度了?”
侯宇與魏宗錯過身,冷冷的回道:“一時半會死不掉,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去見見外面的太陽。”
“外面的太陽...說起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過陽光了,真是令人懷念啊”或許是意識到侯宇大限將至,魏宗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侯宇猛地停住了腳步,緩緩開口:“你願意當個守村人,我沒意見,畢竟總部的檔案上說你就是從這個村子中走出的馭鬼者,這裡是你的故鄉......但你要是還看不清現在的局勢,能去外面見到太陽的魏宗是死是活我就不清楚了。”
將四位信使放進來後,魏宗十分熟練的鎖上門:“看來打破這裡的平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所駕馭的厲鬼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總部給出的資料上說你是駕馭了三隻厲鬼的馭鬼者,我原本你最多也就是駕馭了兩隻厲鬼,其中一隻厲鬼不過是強悍一些。”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總部的情報部門更新情報真是永遠慢一步,你至少也是一位駕馭了四隻厲鬼的馭鬼者!”
侯宇聳聳肩,輕聲道:“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