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理想的,現實是骨感的。
侯宇跟本不知道,他的側臉上有一隻緊閉的獨眼,緩緩睜開了。
睜開的獨眼跟正常人的眼睛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出現的位置不對,這或許就是一隻正常的眼睛。
在他踏上二樓的這一刻,遺照出現了變化。
侯宇沒有留意遺照的變化,他正沉浸在思考中。
隨著遺照上的一行血淚流出,一位留著血淚的小姑娘抓住了侯宇的衣角。
“嗯?”
侯宇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於此同時,在距離照相館不遠處的一座旅館當中,某間被大款包下一個月的房間裡,有著一件黑色的瓷器在此刻出現了裂痕。
這是鬼瓷,是當初除靈社為了拉攏一位走在時代最前端,駕馭了至少三隻厲鬼的馭鬼者展現出來的誠意。
只是在這一刻,也不知道是因為鬼瓷是半成品的原因,還是遺照太強的原因,鬼瓷並有發揮出它的作用。
瓷器的表面出現了些許裂紋,上面那個猙獰怪異的瓷器小人動靜最大,瓷器小人的身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一樣,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彷彿在一下秒,這個瓷器小人就會變成一地碎片。
但是一隻虛幻的小手,竟然憑空出現在了這裡,隨後,這隻突然出現的小手用食指與大拇指輕輕的捏住了壓在鬼瓷下方的一張證件。
證件上只有很簡單的一些資訊:侯宇,二十歲,一張人像是侯宇的大頭照。
彷彿是抓住了某人的衣角一樣,這隻小手輕輕的抽出了這張證件。
可以替死的鬼瓷失去了媒介!
鬼瓷無法替死了!
而在照相館的二樓,一些暗紅色摻雜著褐色的血液正不受控制的從侯宇的身體表面流出,似乎是想要這裡形成一個新的血湖。
一些枯黃的紙張憑空出現在侯宇的臉上,將侯宇的整張臉包裹起來,此時如果有人恰巧看見侯宇的臉,就會發現侯宇臉上不時的便會有凸起,這種凸起往往不會持續太久,數秒過後隨後便會凹陷下去。
就像是在孵化異性一樣,這怪異的情況讓人不得不懷疑,下一秒會不會有怪物破體而出。
“啪嗒”
一塊已經有異味散發出來的腐肉從他的身上脫落,掉落在了地上。
他栽了,身體裡的靈異要開始復甦了!
這種特殊的情況很快便引來了照相館老闆的注意。
在二樓滿牆的照片中,由模糊的幻影到逐漸真實的身影,所有的照片當中都出現了一位古典美女。
一陣空洞的聲音在這一刻出現在房間裡:“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力量?”
————
睜開雙眼的侯宇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紅木桌上,十三姐正笑眯眯的盯著他看。
“醒了~”十三姐的聲音還是那麼知性、優雅。
“這是情況,我似乎沒有完成你說的事情?”侯宇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四周。
他記得自己是在二樓走廊受到了襲擊,應該是又死了一次。
這裡還是那個戲院,不過現在似乎是戲班子的休息時間,戲臺上已經沒有人唱戲了,周圍也空無一人,就連那位十三姐需要駕馭的厲鬼也消失不見了。
十三姐沒有回答侯宇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後生,你身上的靈異很不錯,你的實力在外界是什麼水平?”
“中等水平,前輩為什麼要問這個?”侯宇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外界的情況”十三姐說話懶洋洋的,似乎是真的隨口問的。
侯宇冷笑一聲,眼神陰冷道:“瞭解一下外界的情況?就你這種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也想重新回到外界?別做夢了?”
十三姐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收起了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有著幽怨:“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你現在還沒有離開這裡就敢這麼說,就不怕我把你永遠的留在這裡陪我嗎?”
侯宇看著面前如同柔弱的小女子一樣的十三姐,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質問道:“把我留在這裡?你要是能這麼做,早就這麼做了,哪用得著等到現在。”
說著,侯宇從懷裡拿出一個相框:“你當初是要我去幫你取回一件東西,只要在那裡待到第七天就可以見到那件東西,到時候取出這個相框便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裡,但是以那裡的危險程度來講,我們這些沒有任何靈異力量的普通人根本沒有可能活到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