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心魔(1 / 2)

她不知他為什麼不要自己,卻又讓她這麼說,她甚至還為此哭了好多天。可斷公子每次來,還是要她去他那裡洗澡、換裙子。

所有人也都漸漸預設了她是斷公子女人的事實,再也不敢欺負她,而實際如何,卻只有她們兩個才清楚。

他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包括輕功和武藝,雖然她可能的確不適合習武,但她還是在短短的幾次相會時,教會了她保命的法門,尤其是——怎樣把一群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或許,因為他就是個男人,所以才對男人那麼瞭解。可為什麼他自己又那麼與眾不同那?

從此,她終於可以在斷刀中游刃有餘,而淫蛇也更加恨她。五年後,江湖上便出現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鬼狐!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來找鄔鐵衣,他本想把他當成生命中第一個殺死的人。

如果那時她真的殺了他,也許現在也已雙手沾滿鮮血。可誰知等她回到這裡時,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而這一次,她只有放手一搏,因為她已經了無生趣。

她不懂自己為何不能懷孕,只能歸咎於他,因為他是除阿飛之外,唯一一個碰過她的男人。

可自從那三個惡父子之後,一切又變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好髒,再也無顏面對阿飛,她一絲勇氣都沒有。

於是,她去錢莊取了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回到了之前逃離的青樓。她把一大袋銀子重重地拍在老鴇手裡,笑靨如花:告訴我——他現在住哪?

萬萬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又找到了更厲害的靠山,東山再起!

他又買回了那間老宅,那間母親剛剛去世,他就送她下地獄的老宅。

老天總是不開眼,更讓她覺得這世間沒什麼意思。

於是,她藏好了那把刀,那把能輕易割開人喉管的烏茲鋼刀。

門終於開了。

一種熟悉的酒氣,一種令人作嘔的酒氣——她忍著吐。

鄔鐵衣也懵了。

他懷疑自己今天真的喝多了,揉了揉那雙渾漿漿的眼睛。

燭光下,坐著一個豔光照人的女子,那樣貌著實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因為他從來沒給她買過如此漂亮的衣服和胭脂。

“叔,你回來了!”

“你,你是?”

“阿良啊,你忘了我了麼?”

鄔鐵衣的眼睛亮了,似乎所有的酒意都融到了那雙眼睛裡去。

他回手關上了門,背過身去。不知是要掩住眼中的羞恥,還是正想以什麼樣的面目對她。

他終於回過頭來,讓她看到自己眼裡的悔恨,“叔——實在對不住你,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鬼狐已飄過來,以指掩住了他的唇,另一手卻持著一杯熱酒。

“叔,你不用多說,阿良都知道!”她望著他的眼睛,無盡傷神,“可青樓畢竟不是久居之地,叔既贖回祖宅,又怎可再讓阿良受苦?”那一雙眼撲簌簌地便落下淚來。

她一副我見猶憐,他卻滿眼火焰。

順勢把她攬進懷裡,碰灑了半襟殘酒,落在那熱騰騰的胸脯上。

五年不見,她更美了!已經儼然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他接過酒,就準備一飲而盡,他覺得她的滋味,肯定更遠勝美酒。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門。

他眼中的慾火隨即轉為怒火,“誰?”鬼狐心中也升起了一抹不安。

“鏢頭,有事稟報。”

“非要現在麼?”

“十萬火急!”

鄔鐵衣只好悻悻地放了鬼狐,推門而出。

他們聲音壓得很低,鬼狐什麼也聽不到,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她焦急地在房間裡踱著步。

她怎麼了?

雪谷這兩個月的安穩,為何讓她不再是當初那個鬼狐了?

她必須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鄔鐵衣再進來時,她已翹著長腿坐在床沿上,雪白的雙腿晃動,格外晃眼。

“叔!”

她剛叫了一句,那男人已撲了過去,一把捉住那隻美麗的小腳。

她慌亂,她想吐。

像他第一次送她下地獄一樣!她卻只能笑,她要製造殺他的機會。

她只有三腳貓的功夫,而他年輕時卻是名揚關東的鏢師,人送綽號:短腳熊。

於是,她如個經驗老道的妓女般的笑。心裡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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