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桐聽到這些話緊縮了一下眉頭,這件事情倒是好辦,只是該怎麼找到那名妖族女子才是關鍵!
他這段時間包括那頭妖樹,所得到的獎勵並且有用的也只有一個,星辰幻影步。
一個與星辰有關的全新身法。
更加的詭譎莫測。
但,這也是完全派不上用場,至少目前是。
突兀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那小蝶,“那個賣字畫的女子的字畫你家小姐可有買?”
小蝶有些錯愕,不知道為什麼又扯到字畫上了,但她還是老實回道:“有,就在‘小姐’床底下放著。”
床底下?
梁城主和張蕭桐對視一眼,接著便從她床底下拉出來一個木箱子。
輕輕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正有著四幅捲起來的字畫。
頓時他們便各自拿了一幅起來觀看。
唰!
張蕭桐看到的是一幅看起來十分溫馨的畫,裡面正有五個人。
看相貌,應該是這少女的一家,並且那少女也在其中。
畫面上,一家五口全都位於一處絢麗的花海中。
在那些花叢之中,三個小孩正玩得不亦樂乎,一對父母也是含情脈脈。
看著這副美好的畫面,張蕭桐也是有些忍不住憧憬了一下自己跟他娘子未來獨居深山的畫面。
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拋下,這些畫卷出現於此,那麼他推測這少女一家人中可能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而她卻是睹物思人。
另一旁梁城主反應也恰好印證了這一切,他眼中噙著淚水,握緊了拳頭,一副回憶之色。
張蕭桐掃了一眼,只見上面畫著的赫然便是少女的父母。
他接著又看了眼其它的畫卷,最後還是回過頭來問向梁城主,“能否跟我講講她的事情?”
梁城主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輕輕點了個頭,“她是我的親侄女,是我…大哥的親女兒。”
他說到‘大哥’二字,口音咬的分外重,顯然也是極為重視親情之人。
“我大哥他們一家,都住在前面不遠處的堰都邊城。”
“早在半年前,我大哥兩口子包括不少成人在內都在一夜之間被妖邪擄走了,只餘下不少可憐的孩子。”
張蕭桐聽後心中一凜,皺眉道:“…那邊可有靖妖司分部的人?”
梁城主一陣苦笑,“靖妖司的人倒是有,只不過聽說那晚好像都被妖邪們調虎離山了。”
“至於留守之人,更是被牽制住,完全沒辦法出手。”
“那後來呢?”
“後來?”說到這,梁城主有些憤懣地咬著牙道:“後來?隨著那夜過後,周邊的百姓幾乎都得知了這種情況。”
“就在官府還在討論怎麼安頓的時候,一群穿著黑衣服的蒙面人直接搶走了聚在土地廟裡的一群孩子。”
張蕭桐眉宇間盡是冰冷之色,人販子,他是最討厭的,沒有之一。
他們害的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靖妖司沒人看守?”他語氣冰冷道。
“有倒是有,只不過人群裡還有…邪教徒!”梁城主說這句話幾乎是字字磨牙。
張蕭桐瞳孔也是猛地一沉,如果說人販子是劊子手,那麼這邪教徒就是真正的惡魔了。
他們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張蕭桐很是清楚,他也不由握緊了拳頭,暗罵了一句,“真是喪心病狂!”
梁城主此刻的表情有些黯淡:“孩子幾乎一半被劫走了,剩下的則在官府名冊上聯絡親戚,沒有親戚的則是送去學當差。”
“那時的我,由於某種緣故,才剛剛從郡丞升遷為這座城的城主,根本就無暇他顧。”
“若不是有人通知我,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而等我趕過去之後,便只剩下還處在驚恐之色中的小侄女了。”
“我跟大哥自小感情極為要好,對於小侄女,我將其視為己出,故便讓家裡的一干人全都稱呼她作‘小姐’!”他補充了這麼一句。
緊接著,便又談到了邪教徒跟妖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