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奉似乎有所謀劃時,王明山的大軍已經抵達了黎陽縣,大軍還沒開始進攻,黎陽守軍就自動投降。見此情景,王明山讓魏軍兵分四路,分別由文鴦,張虎,桓顥和他自己統領,分別進攻新定,黟縣和海陽三縣。
王明山自己則率軍在新都郡郡所始新與吳軍對峙,拖住並吸引部分吳軍來郡所支援,從而給另外幾路魏軍減輕壓力。
另一邊桓楷回到廬江郡後,立刻讓水軍副將準備船隻,然後調撥兵馬,讓樂肇為先鋒,率領五千人在水軍的配合下前去進攻蕪湖,而管自己則是從襄安直接出兵兩萬進攻春谷。
相比於蕪湖,春谷就顯得沒那麼重要,當樂肇的率領五千魏軍步卒在水軍護送下進入丹陽郡,首先沒有著急發起進攻,而是在江邊建立軍寨,蕪湖作為建業的門戶,吳國在沒有轉移都城之前肯定會全力援助,所以樂肇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牽制住大部分丹陽的吳軍,其他地方的吳軍離的最近的就是新都和會稽和吳郡,以及毗陵典農校尉。
而新都郡現在被王明山率軍連克幾城,如今死的死降的降,已經指望不上,而會稽郡的援軍大部分被樂安的羊祜牽制,所以援軍不會多,所以能支援的只有吳郡和毗陵縣的典農校尉府,而且增援也需要時間,故而蕪湖只能先調集丹陽本郡的兵馬和建業的守備兵馬進行防禦。
這就給桓楷攻打春谷等地打下了基礎,這就是樂肇在江邊修築堅固的軍寨的原因,既然要面臨大部分敵軍,就要做好後面的安排,不求多大的功勞,但要保證自己這顆釘子可以做到進可攻退可守。
可能有人會覺得直接進攻建業不是更好,作為都城,直接攻打雖然也能打下來,但是魏軍必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有些得不償失。
話歸正傳,就在這時桓楷率大軍在水軍的連夜護送下,進入長江南岸的江南郡,在大軍陸續集被送到了一萬多人後,讓水軍繼續運送兵馬,自己則帶著現有兵馬,馬不停蹄的向著春谷而去。
另一邊王明山等人在遇到小股抵抗後成功拿下文鴦順利拿下新定,與羊祜互為犄角,對會稽的威脅更大了。
趙虎和桓顥也順利拿下了黟縣和海陽縣,由於新都郡郡守和守將不合,而且守將平時對士卒也不友好,這就使得吳軍消極抵抗,像海陽幾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
安撫好幾個城池的百姓,對於投降的吳軍,魏軍進行了排查,對於禍害百姓的直接被處置,其餘的則根據意願,加入魏軍或者回歸田園。等這些都安排妥當,留下部分兵馬用於城防。
隨後趙虎則繼續進攻帶兵進攻歙縣,而桓顥則領兵與王明山會合,準備一起攻打郡所始新。
文鴦則直接帶兵駐守在新定,準備配合羊祜進攻會稽郡。
相比於新都其他幾縣紛紛被魏軍攻佔。此刻始新城內卻一片祥和,按理說此時敵軍兵臨城下,守軍應該在積極的指揮防守。但是此刻郡守府的丁溫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每天與要好的將校飲酒作樂,看似揮霍無度,其實是在以此為掩護,與眾人商議接下來的的出路。
幾位校官幾乎很快與丁奉達成一致,決定兵變,拿守將馬魁的人頭作為偷懶魏軍的投名狀。而此時的馬魁在自己的將軍府裡醉生夢死,他本就不是帶兵的料,而且之前還是孫皓的家奴,所以被孫皓安排到新都守備將領並且監督丁溫的命令後,他也算兢兢業業了,對丁溫的監視是一絲不苟,處處針對,但是對於防守城池則是一言難盡,從上任到現在,也就去城牆上巡查了幾次,其餘時間都在府中飲酒作樂。
一些諂媚之人更是公然在大街上劫掠貌美的女子獻於馬魁,以此獲取晉升,搞得始新天怒人怨,丁溫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一起被百姓咒罵。
此刻,丁溫等人經過精心制定好計劃之後,幾個將校便毫不猶豫地率領著兵馬,緊緊跟隨著丁溫那矯健的身影,一路浩浩蕩蕩地殺向了那威嚴的將軍府。
丁溫自幼便長年跟隨在父親丁奉身旁,歷經無數沙場征戰,早已磨礪成了一個既有勇猛無畏之氣勢,又具備深謀遠慮之智慧的非凡之人。正因如此,當他們一行人突然出現在那馬魁的眼前時,著實令在場眾人感到無比無語且憤怒至極。
原來,那馬魁等人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在酒意中沉淪。更讓人氣憤的是,從他們的行為舉止來看,分明是在聚眾行那荒淫之事,大堂之內更是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靡靡之氣。
而在那陰暗的角落之中,蜷縮著幾名衣衫襤褸、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子,她們的眼神空洞無神,那絕望的神情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