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幽卻恍若未聞,依舊自顧自地說著:“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竟然連天道劫罰都能扛住,那麼想必你一定還留有對付我的底牌,對嗎?”
“所以呢?你們究竟打算怎麼做?是痛下殺手將我了結於此,還是用各種殘忍手段來折磨我一番?畢竟你們的仇人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你的眼前!”
白冰嵐一臉嚴肅地說道,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與對方對視著。
一陣低沉而又張狂的笑聲驟然響起,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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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笑聲彷彿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慄。
幽止住笑聲,緩緩轉頭看向那灘由浮所化的血水,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我雖生性殘暴,但對於那種被他人指使、操縱一生的可憐蟲,也是心生厭惡,瞧瞧這傢伙,為了所謂的權力和利益,竟然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給了別人,心甘情願成為一名卑微的人類奴僕。”
“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就此得到了世間所有的美好,卻渾然不知自己不過只是一顆註定要被拋棄的棋子罷了,可悲啊,實在是可悲至極!”
話鋒一轉,幽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白冰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
“然而你,卻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讓我覺得饒有趣味的傢伙。”
“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已動用手段阻斷了那些老傢伙們對此處的感知,他們現在根本無從知曉,這裡竟會出現一個愚笨但又透著幾分可愛的有蘇一脈之人。”
說罷,幽猛地抬起頭,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白冰嵐。
只見其瞳孔深邃無比,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其中沒有半分雜質,純淨得宛如最上等的曜石,閃爍著灼灼亮光。
“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屑於說謊的,更不會撒半句假話。”幽的聲音平淡如水,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覺得,你,真的非常具有成為一名昏君的潛質!”白冰嵐一臉平靜地緩緩開口道。
聽到這話,幽卻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可不是嘛,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能說出‘你是第一個能讓我感到如此有趣的傢伙’這種話來呢?”
笑聲漸止,他接著說道:
“而且你知道嗎?倘若我體內的禁制未能及時破除掉的話,那最終的結局就是我將會完全被那個傢伙所操控和掌握,從某種程度上講,可以說我已經欠下了你整整兩個人情啦!所以如今,到了該償還的時候咯。”
說話間,只見幽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始終饒有興致地緊盯著白冰嵐那張清麗脫俗的面龐,似乎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稍作停頓後,幽繼續解釋道:“其實吧,我早就發現了,儘管你身屬有蘇一脈,但不知因何緣故,你竟然並未獲得屬於本族的血脈記憶,雖說此事確實有些怪異,然而……”
說到這裡,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吊足了對方的胃口。
果然,白冰嵐忍不住追問道:“別賣關子,趕緊說下去。”
見此情形,幽微微一笑,然後才不緊不慢地揭曉答案:“你身後的那塊凌霄心石,其本質乃是一件極為特殊的法寶,它擁有著一項神奇的能力——可以將過往曾儲存下來的、且與你息息相關的那些記憶重新顯現出來,就好比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我一樣。這便是其中之一罷了。”
“那其二呢?”白冰嵐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個傢伙接下來究竟還要耍出什麼樣的花招。
其二……就是……”
只見幽的話語尚未說完,白冰嵐突然間便察覺到有一個柔軟之物迅速地覆蓋在了她的雙唇之上。
剎那間,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如洶湧潮水般自那處傳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太過迅猛,以至於白冰嵐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茫然無措的狀態之中。
她瞪大了雙眼,身體微微顫抖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此刻,兩人的唇齒相互交纏、輾轉濡沫,原本平穩而規律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那一聲聲急促而紊亂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彷彿構成了一曲令人心醉神迷的旋律。
“嗯嗚嗚……” 白冰嵐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低吟,聲音中充滿了羞澀與迷茫。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二人緊密相擁的身影以及那不斷升溫的曖昧氛圍。
然而,就在白冰嵐的思緒愈發混亂之時,幽卻忽然鬆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