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鹹菜滾豆腐,皇帝老子不如吾。”
何雨柱魂遊天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
那就是他老子何大清的聲音,老爹都死了十來二十年了,自己現在聽到他的聲音,是不是代表自己也伸眼蹬腿了?
不過死了也好,我這種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親兒子不去管,對自己好的蛾子不要。
跑去給別人家拉了一輩子的幫套,最後秦淮茹死了以後,自己也被幾個視如己出的小白眼狼,大年三十的從本來屬於自己的房子裡,趕了出去。然後活活被野狗分食。
何雨柱彌留之際,腦子異常清醒,他回想了自己這操蛋一生,覺得自己雖然恨三個白眼狼、恨秦淮茹、恨賈張氏、也恨易中海、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但是要問最恨的人,還得是自己老爹何大清,他為了一個不給他生孩子的寡婦,就拋下自己和妹妹雨水,不吭一聲的就跑去了保城,給人家養兒子去了。
雖然後面知道他每個月,都會寄十塊錢回來,可這有什麼用?這是單純的錢的問題嘛?
他不知道何雨柱那時候才十幾歲,穩定的工作也沒有嘛?他不知道雨水才幾歲,需要人照顧嘛?
他都知道,可是他還是狠心走了。
所以整個四合院,其他每個人都能洗,但是何大清這個畜生,沒辦法給他洗白。
真的是誰都能洗,但是何大清絕對洗不了,一個只為了下身考慮的畜生而已,不吭一聲拋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只有六歲,而且十來年沒有回來看過一眼。有的小說說是他被聾老太、易中海弄走的,怎麼可能,這時候才51年,小八嘎統治時期,那個人沒為他們做過事,真要清算整個四九城的人,都不用活了,再者要清算也是風起之後,所以這個理由完全站不住腳的。
何雨柱現在哪怕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也是越想越氣,心想我當初怎麼豬油蒙了心,後來還給他養了老,讓這個老東西七老八十了,還有力氣去泡同樣老了的婁譚氏的。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何雨柱奮力睜開眼睛,就想給心裡覺得同樣變成鬼的老爹何大清,幾個飛天電炮不可。
“誒?這?”
睜開眼睛,還沒等行動,就被入眼所看到的場景驚呆了,這分明就是他住了一輩子的房子啊!
“這、這、這怎麼可能?難道人死了以後,住的地方還是不變的嘛?”
何雨柱看著熟悉的房子,不過還是覺得那裡有點不對勁。
“不對啊!我買的電視機哪裡去了?還有另外一些東西,這、這怎麼像是我十幾歲時候,當時房子佈置的樣子啊?
“啊!”
何雨柱剛想到這裡,突然腦子裡針扎般疼了一下,讓他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腦海裡又多出一股記憶。
“我沒死?不對,是我死了,但是我又活過來了。”
“現是1951年7月16日,我爹何大清跑路前的一個星期,我回到了我18歲的時候?”何雨柱接收了腦海的記憶,人有點呆滯,嘴裡不由喃喃自語道。
何大清下午剛從白寡婦那裡,舒爽了一番回來,現在正在外面吃著鹹菜豆腐火鍋,想著以後和美人去保城以後的快活日子,心情好的很。
突然聽到裡屋的傻兒子,慘叫一聲,把他的幻想打斷,心情不爽的罵道。
“傻柱,你說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男子漢大丈夫的,不就是發個燒而已,這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起床先把晚飯吃了,就知道躺床上鬼叫。”
“呃?”
何雨柱人本來還有點,還沒從死而復生的喜悅中緩過來,就被何大清給罵清醒了。
咬著牙,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何雨柱也想起來了,何大清跑路的前的一星期,自己確實感冒發燒,還挺嚴重的。
也就是這次的感冒發燒,嚴重到沒辦法照顧雨水,要不然自己老爹早跑了,也不會等到一星期之後。
何雨柱坐起來透過房門,看到了坐在外面屋子的老爹何大清,這時候他才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喝的下玩的動的時候。
此時他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口小酒一口鹹菜豆腐的,吃的正爽,毫不關心屋裡的傻兒子,到底是死是活。
看著外面能吃能喝能玩的老爹,再感受了一下自己這虛弱不堪的身體,何雨柱覺得給他幾個電炮的想法,可以暫時延後一下了,不然沒幹倒老傢伙,自己就要被他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