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玉在廚房裡看到了一個讓她臉紅的男人。
她能確定自己的臉不是被風吹紅的,而是害羞紅的,因為她的手掌心已經緊張到出汗了。
心臟怦怦亂跳,她跑回亭子里拉著林晚池有些激動地問道:“廚房,廚房裡那位公子是何人?”
“廚房?哦!是我哥哥啊!可能看咱們都是女眷在,他怕出來冒犯到你們,怎麼,他嚇到你了?”
看到她情緒激動,林晚池有些疑惑,這姑娘平時大大咧咧的,應該不會被一個陌生男人嚇到吧?
柳茹玉卻突然理了理衣裳,表情羞怯起來:“原來是林哥哥,既是你哥哥,那就沒什麼好避嫌的,讓他一起過來吃咕咚鍋吧!”
看到她異於平常的表情,林晚池和莊婉晴對視了一眼,同時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柳茹玉又摸了摸頭髮,端坐著:“沒,就是,就是有些餓了。”
正好這時柳氏帶著婢女們上菜了,兩人便也沒再多問。
林晚池看著柳氏道:“娘,叫哥哥出來一起吃吧!茹玉和婉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們不介意的。”
“啊?這,這不好吧,你哥哥說他自己在廚房吃就好了。”柳氏覺得有些不合規矩。
柳茹玉卻立刻開口:“伯母,沒關係的,叫林公子出來一塊吃吧!都是自己人!”
莊婉晴也點了點頭:“既是晚池的哥哥,就不必在意那麼多虛禮,一起出來吃吧!”
聽她們都這麼說,柳氏也不再推脫了。
“好!正好他也忙完了,我這就叫他一起來!”
等林晚墨也來到亭子裡坐下時,林晚池和莊婉晴終於知道方才柳茹玉為何那樣異常了。
她眼睛都快粘到林晚墨身上去了,聲音也夾了起來:“林公子好!我叫柳茹玉,是晚池最好的朋友!我跟晚池同歲,還跟伯母同姓呢!”
那聲音,那語氣,林晚池和莊婉晴對視了一眼,都難受得腳趾扣地。
柳氏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柳小姐方才說話中氣十足的,怎麼突然就像被掐了嗓子似的,不會是方才吹了冷風著涼了吧?
林晚墨卻只是禮貌一笑:“柳小姐,莊小姐都不要客氣,多吃些菜,這糖醋排骨和龍井蝦仁是晚池平時裡最愛吃的,你們也都嚐嚐。”
他說著就開始給林晚池夾菜,夾完後回過頭來,卻發現自己的碗也冒尖了。
柳茹玉拿著公筷,眉眼帶笑面色含羞:“林公子炒菜辛苦了,林公子也多吃些!”
這下柳氏也看懂這位柳小姐什麼情況了,原來是看上自己兒子了啊!怪不得呢!
柳氏一臉慈母笑地看著他們:“吃吃吃!大家都吃!鍋子熱騰起來了!大家都下菜吃吧!千萬別拘謹!”
她端起羊肉盤子,給每個人面前的小鍋都下了肉,臉上喜氣洋洋的,比過年還開心。
一頓熱氣騰騰的咕咚鍋吃到了申時初才結束。
因為今日是冬至,大家都要早些回家吃晚飯,所以莊婉晴和柳茹玉兩人吃完沒坐多久,就相繼離開了。
林晚池這才得空吩咐蒼靈把馬車上慕容笙準備的賀禮搬下來。
然後也要跟柳氏他們告別了,早上出門前平陽侯就提醒過她,讓她今日早些回府吃飯。
平陽侯府裡,今日難得有些熱鬧氣息。
前廳裡,林老夫人,林知禮都在,連被禁足的林知雪都出來了,除了嫁出去的林知霜外,一家子整整齊齊的都在。
“晚池回來啦!這麼冷的天還要去繡自己的嫁衣,真是辛苦了!快過來讓祖母瞧瞧,有沒有被凍到?”
一看到林晚池回來,林老夫人立刻朝她招手。
她這些時日每日去景王府,景王對外都說是請了仙繡樓的著名繡娘去教她繡嫁衣了,所以大家都沒有多想。
平陽侯一臉欣慰地道:“要當皇家的媳婦自然是規矩多些,雖然辛苦,但都是值得的,自己繡的嫁衣不僅能顯出晚池繡工出色,也更有意義呢!”
“意義是有意義,可是天都下雪了,也該休息兩日才對,瞧瞧,晚池的手凍得又紅又幹,怕是要生凍瘡了!”
林老夫人撫摸著林晚池的手,很是心疼。
林晚池笑著安慰她:“祖母,沒事的,王爺給了幾盒上好的膏藥給我,晚上睡覺前厚塗一層,次日早上醒來就好了,不會生凍瘡的!”
“切!連出嫁的嫁衣都要自己繡,果真是身份低賤!”
一旁的林知雪,突然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