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平陽侯府內院裡,傳來女子淒厲的哭喊聲。
一刻鐘後,哭喊聲停止了,家丁回來稟報:“侯爺,菊香招了,說是她娘還讓她偷了帕子,又教她說了那些話,並讓她把帕子送給表少爺。”
平陽侯問道:“她娘是誰?”
“回侯爺,是夫人院子裡的顧媽媽。”
“去把顧媽媽找來!”
“是,侯爺!”
那家丁又退了出去,可沒多久,他就回來了,臉上還帶著些驚慌。
“侯,侯爺,顧媽媽在自己的房間裡懸樑自盡了,只留下一封信!”
“什麼信?拿來!”
平陽侯接過那封信,看過後卻久久沒說話。
林晚池這才注意到,林知霜身後丫鬟紫鳶,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離開後又回來了。
得,死無對證了,估計那顧媽媽還會把事情全攬到自己頭上吧!
果然就見平陽侯斟酌著開口道:“顧媽媽,心中怨恨晚池,才指使菊香誣陷自己的主子,只是菊香卻不知怎麼的拿錯了知雪的帕子,才鬧了這麼一出。”
他說完眼神瞥了吳氏一眼,吳氏心虛地低下頭去,他才又繼續道:“今日之事,文澤酒後失控,傷了晚池,晚池驚慌之下才錯傷文澤,為避免同樣的事發生,我明日為文澤另租下一間別院,文澤就在別院養傷備考吧!既然顧媽媽已死,那麼菊香,就拉下去發賣了吧!”
聽了平陽侯的話,眾人神色各異。
果然顧媽媽一死,這事平陽侯就不查了,林晚池雖不服,也無可奈何,她知道現在平陽侯還不會跟吳氏母女翻臉的,事情只能到此為止。
她還記得原書中,這顧媽媽一家不止是家生子,她還有個兒子被林知霜派去李慕寒身邊做事了,看來這顧媽媽為了兒子的榮華富貴,不止指使女兒當炮灰,自己也自殺抗下所有罪名,真是可歌可泣。
不過她也不能讓平陽侯就這麼把事情輕輕揭過。
林晚池一臉懵懂地看向吳氏:“這顧媽媽,是乾孃院裡的人?我倒是沒有印象了,我跟她從未起過沖突吧?她對我的怨恨從何而來呢?她為了壞我名聲,不惜讓自己的女兒擋在前面,還能把二妹妹和董表哥算計進去了!真是好大的能耐呢!”
她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又繼續道:“乾孃院子裡一個我沒見過的婆子,就對我有這麼大的怨恨!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心裡對我也藏著怨恨,這次我保住名聲,只傷了頭,下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幸運了,乾爹,不如,不如讓我也住回別院去吧!嗚嗚嗚嗚嗚……。”
林晚池說完就難過地低泣起來,靜宜邊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邊用誇張的眼神,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就差把“你們這群壞人!欺負我家小姐!”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看著這一幕,平陽侯皺起了眉,表情還有些無措:“這,這怎麼成呢!乾爹收養你讓你留在侯府出嫁,是全京城都知曉的,你若突然搬回別院去,外面的人還以為侯府虧待你了……。”
“唔?難道不是?嗚嗚嗚哇……!”
林晚池哭得更大聲了。
平陽侯急得站了起來,踱來踱去地想辦法。
“不然這麼著,晚池若害怕,可以回別院跟你孃親住一段時間,我讓你乾孃把院子裡那些忤逆主子的賤婢清一清,清完了你再回來?”
“別院?是了,我孃親住的別院也是乾爹租的,我們在偌大的京城連個真正的屋子都沒有,住在侯府還整日擔驚受怕,我,我和孃親,直接回南邊去得了!嗚嗚嗚……。”
“啊?哎呀!這,這…都怪乾爹忙忘了!那別院乾爹已經買下來了!明日干爹就讓人把房契送去給你孃親!從今往後,那就是你孃親的家!你什麼時候想她了,就回去住幾日!這樣可好?”
“好是好,只是,怨恨我的人在乾孃院裡,可見乾孃心裡並不真心接受我,才讓下人敢如此算計我,我不求乾孃待我能和兩個妹妹一樣,只是,只是這也差太多了吧!嗚嗚嗚……。”
平陽侯低聲下氣哄林晚池時,已經讓林知霜和林知雪氣得鼻子冒煙,聽到平陽侯要把別院的房契給柳氏時,吳氏也瞪大了眼睛,氣得鼻子都歪了,卻沒想到林晚池還敢把話題轉移到她這。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林晚池,吳氏恨不得過去把她掐死,但頂著平陽侯審視的目光,她還是軟下聲音來:“啊哈哈!晚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這顧媽媽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做出這樣的事,但乾孃跟你保證,乾孃在院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