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池不確定董文澤是喝多了還是什麼情況,但兩人力量懸殊,她不想跟他硬碰硬,於是就想從花廊的圍欄處跳出去。
剛站到椅子上,她就被董文澤拉住:“晚池妹妹站那麼高做什麼?快下來讓表哥好好親親吧!表哥可想你了!”
“滾開!”
林晚池給了董文澤一巴掌,並把頭上的改良版的蜻蜓髮簪拿到了手上,準備刺向董文澤。
董文澤被打了一巴掌,踉蹌了一下又很快扶著桌子站起身來。
再看向林晚池時,他眼睛佈滿了紅血絲,面露兇色:“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不過是侯爺收養的乾女兒,最多算半個主人,我碰你是看得起你!”
說著,他又要向林晚池撲去,林晚池看準時機從他張開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卻被他伸腿絆倒,頭重重砸到了石凳上,頓時一陣眩暈。
董文澤看她摔倒在地,掙扎了許久也起不來,發出了桀桀的笑聲,一步步向她靠近。
林晚池邊大聲呼喊著蒼靈,邊往後退,就在董文澤又撲過來時,她迅速按下蜻蜓髮簪的眼睛,狠狠刺在他肩膀上。
董文澤慘叫聲響徹在侯府上空中。這時,蒼靈也終於趕過來了。
“小姐!小姐!小姐你受傷了!”
蒼靈看到林晚池的額角紅腫滲血,著急又內疚,於是給滾在一旁哀嚎的董文澤又補了一腳,把他肩膀處的刺刀踩得更深了些,才把林晚池扶起來。
董文澤又是一陣響徹天際的慘叫。
不一會兒,林知霜就帶著吳氏,林知雪和林知禮都來了。
看到董文澤肩膀上鮮血淋漓,吳氏尖叫道:“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啊?文澤?文澤你怎麼受傷了?”
“文澤兄,你怎麼了?”林知禮上前把他扶坐起來。
疼痛難忍的董文澤,已經慢慢恢復了神智,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這來的,只記得是林晚池用髮簪刺向了自己。
於是,他指著林晚池道:“是她!是大表妹!是大表妹傷的我!好,好痛啊!快給我請大夫!”
“大夫!快!快讓人去請大夫來!”林知禮吩咐圍觀的下人們。
林知霜裝模作樣的上前檢視:“哎呀!董表哥肩上的髮簪,不是大姐姐的嗎?大姐姐,你跟董表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啊!”
蒼靈站起來怒視著她:“怎麼回事你不是最清楚了嗎?快讓開!我要帶我家小姐去看大夫!”
看到她眼裡的殺氣,林知霜被嚇得一哆嗦,但還是硬頭皮說:“大姐姐,你這奴婢真沒規矩,怎麼敢這麼跟主子說話!”
吳氏也訓斥道:“哪來的沒規矩的丫頭,你主子受傷了,等會子大夫來了一起看就是了,你瞎嚷嚷什麼!”
蒼靈不願跟她們多說,就要抱著林晚池離開。
這時,靜宜來到了花廊外。
被菊香各種找事拖著她,不讓她過來給小姐送披風時,她心裡就覺得不對勁,好不容易推開菊香跑了出來,果然花廊這邊出事了!
“讓一讓!快讓一讓!”
她像只驚慌的小鹿,六神無主地撞來撞去,終於來到林晚池身邊。
“啊!小姐!你,你怎麼受傷了!哇哇啊啊啊!”看到林晚池靠在蒼靈懷裡,額角上傷勢嚴重,靜宜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滲血了!我家小姐傷到頭了!你們快讓開!讓開!小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負不起責任,都快滾開啊啊!”
靜宜淚眼模糊,半喊半吼地在前面給蒼靈開路,這才把林晚池抱了出來。
“靜宜,我先帶小姐回晚香院,你出府找蒼耳和蒼朮,讓他們速速把陸神醫找來!”
“是,我知道了!”靜宜抹了一把眼淚,快速往侯府大門跑去。
一個時辰後,陸神醫給林晚池包紮好了傷口。
“還好沒開瓢,有些淤腫,破了點皮,頭上的藥每日換一次,再連著喝三日藥就差不多了。”
林晚池連忙起身道謝:“多謝陸神醫,這麼晚還請神醫過來,真是叨擾了。”
“林小姐不必多禮,這是老夫該做的。”
陸神醫瞥了一眼床邊櫃上那個碧綠的小藥瓶,心裡相信了來時蒼耳和蒼朮跟他說過的話,對著林晚池微微一笑,就提起藥箱退下了。
“靜宜,去給陸神醫付診金,再送他出府。”林晚池吩咐道。
“是,小姐。”
靜宜趕忙追了出去,塞給陸神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