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拒絕給李珍妮捐腎後,父母為了逼她就範,直接斷了她的生活費。
她就自己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吃著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麻辣燙、肯德基、絕味,才發現生活原來也可以這樣過。
但原主的自在生活,並沒有過多久,看原主不願意妥協,何田直接鬧到了學校,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一個連自己姐姐都不願意救的白眼狼,一個畜生。
對於周圍人鄙夷的目光,原主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大學畢業後找一份好工作,離開這個城市,離開父母,重新開始。
她想的很好,但何田不會放過她,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卻忘了,另一個,也是她的孩子。
學校不行,她就去原主打零工的地方鬧,就去網上鬧,就去找電視臺鬧,勢必讓所有人都來逼迫原主。
對於這一切,原主只能默默承受著,學校並不能因此而勸退她,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們只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批判她。
打工的地方,第二天便通知她不用再去了,等網上電視臺的報道一出,她這張臉別說找工作,就算走在路上,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原主的心理是強大的,這一切都沒有將她擊垮,她若那麼脆弱,怎麼可能忍受得了,父母長達二十年的霸凌呢?
對,這也是一種另類的霸凌,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們又有哪一刻,不是在霸凌原主呢?
可是再堅強的駱駝,也會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
當一位母親一次又一次說:“你怎麼不去死,我多希望當初沒有生下你,你既然不救你姐姐,你還活著幹嘛?你去死啊,你去啊,你把你的生命還給我。”
這些話,一遍遍迴盪在原主腦海裡,那顆早已麻木的心,還是控制不住崩潰了。
回到自己從小長大,冰冷又陌生的家裡,原主割脈了。
既然她要,那她便給,她把自己的命還給她,一切的一切都還給她,她就再也不欠這個家了。
在死之前,原主就已經簽好了捐贈協議,既然李珍妮要她的腎,那她給她便是了,既然媽媽說她欠她的,她就都還給她。
不止腎,她把全身所有的器官都捐了,而且指定了李珍妮為第一受捐人,她不需要的才會捐給別人。
沒有人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麼,她只是把自己,永遠留在了二十歲這年,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了姐姐。
她只留下了一封信:
爸爸媽媽,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你們總說我欠她的,你們總說我欠你們的,可是啊,我究竟欠了什麼呢?
何田女士您選擇生下我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我是否願意啊,當初我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如今我不染塵埃地走,我把一切的一切都還給你們。
無論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我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個器官,都是你們為姐姐準備的,那我便通通還給你們。
只求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我們都不要再遇見,我再也不願意做你們的孩子。
請別立碑,請忘了我,請別髒了我輪迴的路。
清沫閉了閉眼,她覺得原主有點傻,為什麼要把器官留給他們呢?就算要死,也得把自己燒成灰灰啊。
這次躺醫院,就是原主身體太虛了,抽完以後暈倒了。
看看,人家倆人在那母女情深呢,自個躺這無人問津,清沫裝作剛剛甦醒的樣子,虛弱地睜開眼。
何田看到她醒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又換上一副假惺惺的表情。
“沫沫啊,醒了,怎麼樣了,沒事了吧,你啊,就是太虛了,讓你多吃點豬血你不聽,才抽這麼一點就暈了。”
清沫開口道:“媽,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沒人給姐姐提供血庫了?”
何田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
放下手裡的水果,就走過來準備給清沫一耳刮子。
清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厲。“媽,從今天起,我想你該重新認識一下我了,呵。”
說完留下一臉懵逼的何田與李珍妮。
何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指著她的背影道:“她是怎麼了?瘋了不成,這個賤丫頭。”
李珍妮搖搖頭不知道,她也很疑惑,自己這個妹妹從來都很聽話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給她的感覺有點奇怪,讓她很慌。
“媽,沫沫可能是最近狀態不好,你多關心她一下,她現在也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