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蕊在張家過的是異常艱難。
剛開始跟張然回來,也是有過幾天濃情蜜意的。
張家租住的是一個小院子,張母跟張然一人一間房,院子很是破舊,房間裡除了一張木板床,就是一個書桌,放著張然的一些書。
當天晚上,白蕊蕊就跟張然發生了關係,剛開始她是不願意的,她想讓張然先娶她,她就是再戀愛腦也知道,清白之身對一個女子的重要。
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事情不是她不願意,就不會發生的。
再被張然哄得心花怒放,張然承諾等考上秀才就娶她,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
昨夜的動靜,張母是聽到了的。
她並不知道,白蕊蕊是從青樓出來的,但這並不妨礙,她對白蕊蕊的不喜。
隨隨便便就跟個男子回家,同住一間房,晚上就發生了,那種等不要臉的事。
再加上這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正經人家的姑娘。
第二天張然就跟張母說了,以後白蕊蕊會在這家裡住下,讓張母把她當自己兒媳婦,家裡有什麼事,也可以吩咐她做一下,說完就去了書院。
張母是個寡婦,長得一副刻薄相,也是個厲害,不厲害也不能一個人養大兒子供他讀書。
從第二天開始,每天一大早,張母就叫白蕊蕊起床,起來就吩咐她幹活。
張母是接漿洗衣服賺錢,還有一些普通的洗衣活計,家中無女性的人家,懶得洗衣服、床單被罩都會請人洗。
張母拿回家洗完,再一家家送上門,平時有什麼幫廚啊,打掃衛生啊。
只要能賺錢的她都做,很是勤勞,但要供一個書生讀書,家裡依舊一貧如洗。
漿洗跟普通洗是不同的,漿洗比較精細,有數道步驟,自從白蕊蕊來了,這些活也都輪到她了,兩個人也能接更多活。
張母自己也做,不過大部分分給了白蕊蕊,做不好張母就在旁邊罵罵咧咧,還會動手掐她。
白蕊蕊她想做嗎?她不想,但是張然總會溫言軟語地哄她,說等他金榜題名就好了。
張母打罵她,張然就會說母親養大他不容易,每家婆婆都會挑兒媳婦的刺,母親年齡大了,讓她孝順母親,多讓讓她。
每天晚上張然也會摩挲著她的手,說心疼她,每當這個時候,白蕊蕊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張然的溫柔維持了一個月就沒耐心了,他本來衝的,就是白蕊蕊的美貌與錢財。
雖然沒有了錢財,但白蕊蕊的美貌,還是讓他迷戀了一陣的。
如果張然是個有錢人,對這種美人,他自然會長情很久。
但他是個窮人,朝不保夕回家還要天天哄,再美的美人也會看膩,再說睡都睡過了,也就不珍惜了。
從那以後白蕊蕊,每天白天就是幹不完的活,晚上還要滿足張然的身體需要,張然也變得很是粗魯,只顧自己舒服。
再也不會哄她,跟她詩情畫意,暢享未來了。
沒兩個月,白蕊蕊整個人就憔悴不堪了,臉上也沒了笑容,她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是她身無分文,無處可去。
白蕊蕊的狀況,清沫當然是知道的,畢竟她可是派了人過去盯著,不過她暫時沒功夫搭理女主,她得修煉。
半年以後。
清沫終於到了練氣巔峰了,她終於可以收拾端王,那個狗東西了。
這段時間可給她憋屈壞了,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要被端王那個狗東西佔便宜。
樓裡每個月賺的錢也得給他,不過沒事,她會連本帶利拿回來的。
男主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送他點見面禮,桀桀桀……
‘ 咚咚咚 ’敲門聲
“進來”
丫鬟春梅走了進來 “ 媽媽,白蕊蕊在樓外想見您一面 ”
“ 哦?” 食指玩味地敲擊著桌子,她倒是好奇,女主來找她幹嘛?有點意思。
“帶她去廳堂”
春梅退了出去,清沫過了半小時,才去廳堂。
白蕊蕊看見她,立馬站了起來,有點侷促不安,兩手抓著衣角。
清沫則坐在主位上,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蕊蕊的肚子。
白蕊蕊整個人瘦的出奇,只有一個肚子又尖又大,很是怪異。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現在的白蕊蕊,面板微黃、髮髻凌亂,頭髮有點乾枯,下巴尖的像個蛇精病,瘦得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