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沫就搬回了公主府,至於周禮安她沒管,晦氣東西,他自己會滾回來的。
三天後,周家按照約定送來了雙倍的嫁妝,清沫讓人仔細清點後收下。
這筆數目可不是一筆小數,依尚書府的家底,拿出這些東西,想必是要傷筋動骨的,至於錢從哪裡來的,清沫並不關心,水至清則無魚,這在哪裡都一樣。
周家雖然忍下了這口氣,但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到底還是傳揚了出去。
公主把駙馬淨身了?這到哪裡都是大八卦,一時之間,此事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見面就是“聽說了嗎?”
“嗯,聽說了,嘖嘖嘖…”
“聽說了嗎?”
“聽說了,那公主可真厲害啊,這是要把自己的駙馬,送進宮當太監嗎?”
此事也傳進了宮中,皇后聽聞九公主做的事,特意派人前來公主府詢問情況。
嬤嬤先是打量了一番清沫,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九公主殿下,您這般對待駙馬,怕是不妥吧,這事如今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影響極為不好,皇后娘娘特意讓奴婢來問詢一句,殿下此舉所為何事?”
清沫慢悠悠地站起來,“嬤嬤這話可不對,本宮乃是皇族,他一個駙馬對本宮不敬,本宮懲治他一下,何錯之有?”
嬤嬤沒說話,她是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嬤嬤,從前也是見過這九公主的,這九公主怎的與在宮中之時判若兩人?
嬤嬤皺了皺眉,“公主殿下,即便駙馬有錯,可您如此行事,皇家顏面何存?不知情的人,豈不是要說皇家仗勢欺人?”
清沫冷笑一聲,“皇家顏面?嬤嬤莫要拿這個壓本宮,本宮倒想問,若是本宮被駙馬欺辱,皇家顏面又置於何地?仗勢欺人?我的父皇是當今陛下,我仗他的勢又如何?”
清沫接著又道:“本宮不過略施懲戒,他還好好活著不是嗎?嬤嬤只管告訴皇后娘娘,此事不勞娘娘操心,父皇若怪罪,我自會向他解釋。”
嬤嬤無奈,她又不能拿九公主怎麼樣,只得回宮覆命,原原本本將清沫的話,轉述給皇后。
皇后聽了沒什麼表示,只不過有點意外而已。
她也不過是照例詢問,在這後宮之中見慣了爾虞我詐,她早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佛系躺平,做好一個皇后該做的就行了。
而皇帝自然也聽聞了此事,聽太監稟告清沫的話,一句“我的父皇的當今陛下,我仗他的勢又如何。”
讓皇帝龍顏大悅,好一句仗他的勢又如何,這才是他的女兒,這才是公主該有的霸氣,區區一個駙馬,別說只是閹了他,就算殺了又如何。
另一邊,周禮安在府中氣得發狂。
他本以為華陽不會拿他怎麼樣,頂多小懲大誡,沒想到竟…讓他丟盡臉面,失去做男人的根本,他還有什麼臉出去見人?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和離,他一定要和那個毒婦和離,周禮安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也不想想,皇家公主聖上賜婚,是他說和離就可以和離的嗎?
周禮安嚷著要和公主和離,周尚書看著這個已經廢了的兒子,搖了搖頭,只能把跟老太君商量的事,跟周禮安說了一遍
周禮安聽完眼神忽地就亮了,是啊,他要華陽死,華陽不死他心難安,斷他前途,斷他子孫根,此仇不共戴天。
他堂堂尚書府嫡子,淪落到如今這般令人恥笑的地步,全拜華陽所賜,若知道當初給她一塊手帕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
如今,只有華陽死了,才能讓他一雪前恥,他也沒什麼好失去了,周禮安暗暗下定決心。
清沫沒有管尚書府什麼反應,若不識抬舉,她自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雞犬不留。
“公主,後日明華三公主舉辦賞花宴,已經派人送來請柬,不知公主是否要回絕。”寶珠低眉順眼遞上一束請柬給清沫,清沫看了兩眼就扔到一邊去了。
從前那些公主舉辦宴會,並不會特意邀請她,都知道原主的性格,也沒有多待見她,如今這封請柬送來的時機,有意思的很,莫不是想看她的笑話?
呵,那就去看看好了,誰是笑話還不一定呢。
到了賞花宴那日,清沫盛裝出席,整個人無論是氣勢,還是氣質都截然不同了,與其他公主相比,甚至更勝一籌。
賞花宴上,清沫一身淡藍色羅裙嫋嫋娜娜而來,宛如仙子下凡,眾人目光皆被吸引過去。
眾公主看到她來,眼中都帶著探究和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