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陷入僵局,一個不下馬車,一個就攔在那。
薛元智臉色有點難看,思緒萬千,不知道清沫從哪裡知道的訊息,眼下情況也容不得他想那麼多。
放下兒子,就走過去拉清沫。
“夫人,有話回去再說,當街攔車像什麼樣子?回去。”
清沫不動聲色扯開自己的衣袖,道:“夫君,此話怎講?妾身聽聞夫君帶了外室回來,便馬上帶人來迎了,只是這位妹妹,遲遲不下車是什麼意思?”
薛元智:“夫人不要再無理取鬧,這事回去我再向你細細說明,現在,不要在這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什麼笑話?夫君這是寵妾滅妻嗎?我好心替夫君迎妹妹入府,夫君這是何意?聽聞妹妹身懷六甲,難不成夫君還要把人養在外面不成,不知道的還以為薛府,沒有教養呢。”
薛元智聽到這話,眉頭緊皺,壓低聲音道:“夫人,莫要胡言亂語,哪有什麼外室。”
清沫冷笑一聲:“夫君若是光明磊落,就讓車上之人下來一見。”
此時馬車內傳出嚶嚶哭聲,一個嬌弱的女聲傳來:“姐姐誤會了,民女並非什麼外室,姐姐若容不下民女,我自可離去。”
清沫卻不為所動:“這話可是好沒道理,今天我可是敲鑼打鼓,來迎姨娘入府的,怎會是我無容人之量?妹妹還是下來說話吧。”
薛元智無奈嘆氣道:“夫人,你今日這般咄咄逼人,實在不像大家閨秀所為。”
清沫直視著他的眼睛:“夫君,妾身不過是維護薛府名聲罷了,免得別人說我善妒。”
薛元智一聽,臉色更加陰沉,瞪了清沫一眼,道:“夫人,柳姑娘不是什麼姨娘,你若再糾纏不休,休怪為夫不講情面。”
“夫君既如此袒護於她,那定是極為喜愛了。既然不是姨娘,難道是夫君打算八抬大轎,迎娶入門的正房夫人?”
薛元智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這時,馬車中的女子緩緩探出頭來,只見她面容清麗,帶著幾分楚楚可憐之色。
清沫見狀輕笑一聲,“妹妹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樣。”
轉而看向薛元智,“夫君,今日之事已傳遍城中,夫君不願妹妹做妾,看樣子是想貶妻為妾咯?”
說罷不等人回答,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快速抽在了馬車上,頓時馬車四分五裂。
碎片四濺開來,嚇得車上那女子尖叫連連,撫著鼓起的肚子顫抖不已,而馬匹被韓斐之一箭射死。
薛元智趕忙抱那女子下來,怒視著清沫:“夫人,你瘋了不成!”
清沫手持鞭子,神色淡然:“夫君,這便是我的態度。”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遠處突然跑來一群官兵,為首的喊道:“何人在此喧譁鬧事?”
薛元智急忙上前解釋,稱是家務事。
那官員看了看清沫,又瞧了瞧瑟瑟發抖的女子,心中大概明白了幾分。
這官員當下便說道:“薛將軍,雖說家事難斷,但如今光天化日之下,驚了百姓,總是不妥,依本官看,還是儘快平息此事為妙。”
清沫道:“夫君,要麼讓柳姑娘以姨娘身份入府,要麼你今日就休了我吧。”
薛元智權衡利弊後,咬咬牙對著女子道:“如煙,今日之事暫且作罷,改日我必給你一個名分。”
清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薛元智這是把她當傻子呢?這都不願他心上人入府做妾,很好。
清沫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眾人以為這事就這樣了。
誰料清沫走到兒子面前,提著鞭子就抽。
嘴裡一邊喃喃:“我打死你這個沒用東西,你父親有了新歡,就不要我們母子倆了,我打死你個小畜生,都是你不爭氣。”
抽得小懷仁滿地打滾,哭喊不停,毫不手軟,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繼母。
薛元智見此也是大驚失色,連忙衝過去護住兒子,怒道:“夫人,你怎能如此對待孩子,他何錯之有?”
清沫冷笑一聲:“哼,他錯就錯在投胎成了你的兒子,你既要休妻,那今日我們母子不活也罷。”
說罷,眼神冰冷地看向薛元智。
那官員見狀,忙打圓場:“薛將軍,此事莫要再鬧大了,於名聲不利呀。”
薛元智抱著哭泣不止的小懷仁,心中對清沫滿是惱怒,這個毒婦。
這時清沫一鞭子甩在薛元智身上,一路火花帶閃電,跟風火輪一樣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