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中的任何智慧都受到「存在方式」本身的侷限，那不是意志能夠克服的障礙
而所謂的聖痕計劃，也不過是低維文明在高維存在掌控下的慘烈掙扎
就像在常人看來根本無法抵禦威力的擬似黑洞也會被掌握了對應能力的梵隨手撕裂消散
儘管他們只在黑洞裡聊了幾分鐘，但基於黑洞的物理特性，外界已然過去了數個小時
琪亞娜等人已然不見蹤影，留在此處的僅有羽兔和覆蓋了這處隕坑的一片精神領域
“尊主，還有我的造物主”
羽兔分別向兩人問好
“哈？這傢伙是你搞出來的！？”
扶著符華的識之律者瞪著梵，一臉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什麼”的表情
但可惜的是沒人理她
羽兔繼續說道
“這裡就請交給我吧”
凱文點頭，揮動背後的半隻羽翼飛離了這處隕坑
梵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上方的坑洞邊緣
眼前一條藍紋掃過，視野右上角由資料核心掃描得出的半透明地形圖放大展開，顯現並標記出了凱文離去的位置
他飛到了月球的另一處位置，一個由崩壞能構建出的巨大的形似一支盛開花朵的高塔之上
收回視線，梵回身看向識之律者指了指她站立的周圍
“還記得這個位置嗎？”
見識之律者茫然，她解釋道
“這裡原本是逐火之蛾用來在地球與月球間穿梭的「星門」，原理類似蟲洞，你應該還有些印象。雖說早在那次終焉之戰前便已損壞，但我想修復它對「羽化」後的理之律者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瞞不過您”
羽兔笑著撫掌
“不過......您知曉灰蛇要我提供障礙幫助理之律者「羽化」的事是透過猜測預見，還是......這本就是您透過那個灰蛇向我提出的交易呢？”
梵伸出食指晃了晃，隨即朝著離開此處的通道走去
只留下一句不知所謂的話
“時也，運也，命也”
短暫的沉默後，識之律者縮了縮脖子
“嘶......這傢伙怎麼開始跟蘇一樣神神叨叨的了？”
另一邊
梵走過幾段通道，又乘坐了一段極長的電梯總算是回到了月球表面
月球由於連結了用於軟禁律者的世界泡，其附近的空間已然被世界蛇加固到了過分穩定的程度——當然，或許還有世界蛇對她能力的刻意針對，總之要在這樣的環境下開闢空間裂隙代步，還不如直接走過去來得快捷
[剛才你們說的「羽化」是什麼？]
浮世英壽在無人之時方才發聲
[是指律者以本心全權掌控律者權能的過程]
梵解釋道
[與自然而然地完成了「羽化」的薪炎和雷之律者不同，這一世代的第一任理之律者瓦爾特誕生時將三十萬人的思想融入了律者核心]
[雖說從總和的數量上看由三十萬人統合出的一份權能與完全由一人統御的一份權能可以劃上等式，但實際上那三十萬人的思緒之間總會產生一些無法估量的影響，自然也就比那些獨立掌握權能的律者要遜色許多]
所以，為了進一步提高她們反抗聖痕計劃的效率，理之律者的羽化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