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原本端起水杯正要喝水的百里東君猛地一口將嘴裡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直接濺得對面的司空長風滿臉都是。
葉鼎之原本正悠然自得地用手指夾著一粒瓜子往嘴裡送,可就在那一瞬間,他的手一抖,那粒瓜子便從他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眉目滿是驚恐。
老樹……開……花?你說誰?
坐在一旁的司空長風見狀,下意識地眼睛瞬間瞪得渾圓,滿臉驚愕之色,大聲問道:“你說什麼?”然而,他話音未落,就感覺到一股茶水迎面撲來。
司空長風猝不及防之下,被淋成了落湯雞。
他無奈地伸出右手,快速地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試圖把那些茶水甩掉。
然而,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水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弄溼了他的衣襟和衣袖。
另一邊的紅塵倒是反應迅速,早在百里東君噴水之前,他似乎就已經有所預料,敏捷地抬起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龐。
不過,儘管他動作夠快,但還是有幾滴茶水濺到了他的衣角上,留下了一點點淡淡的水漬。
而始作俑者百里東君此時則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從座位上彈跳起來,一邊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一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沒忍住啊!”
說著,他還趕緊拿著手帕湊上前去,想要幫司空長風擦拭臉上的水跡。
這邊廂,葉鼎之用食指挖了挖耳朵,彷彿懷疑自己聽錯了似的,一臉匪夷所思地繼續追問:“你剛剛說什麼?老樹開花?還有追愛?這怎麼可能呢!”
這……他都多大了,老樹開花,那姑娘能同意?別開玩笑了。
紅塵用力地點了點頭,應道:“嗯嗯,沒錯,就是這樣!”
司空長風好不容易才擦乾淨了臉上的水漬,都來不及先去換一身乾淨點兒的衣服,就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百里東君死死地按回到座位上,同時感慨道:“真是沒想到啊,李先生平日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為人竟然也會這般熱血。”
為愛離開天啟,放棄自己的事業,簡直不要太帥。
百里東君聽後,滿臉疑惑不解,一邊伸手抓耳撓腮,一邊用力地搖著頭反駁道:“這怎麼能算是熱血呢?在我看來,這簡直就是恬不知恥、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啊!”說完,還不忘撇撇嘴,表示出自己內心深深的不屑之情。
紅塵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便捧腹大笑起來,那笑聲猶如洪鐘一般響亮,迴盪在四周:“哈哈哈哈,臭不要臉,哈哈哈哈,沒錯,他就是臭不要臉!都快五十多了,居然想去勾引一個才三十來歲的姑娘,真是不知羞恥!”
他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身體也因為過度的歡笑而微微顫抖著。
百里東君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李長生的模樣,緩緩說道:“勾搭三十?可我明明記得師父的外貌看上去最起碼也有四五十歲了呀!他滿頭白髮,平日裡不說話時就像一隻仙鶴似的,而且臉上總是掛著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帶著一絲惡意和玩笑意味的笑容。”
紅塵止住笑聲,神秘兮兮地衝百里東君眨眨眼,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嘿嘿,也許還不止四五十歲哦。”
要知道其實李長生都已經快一百八十歲啦!對於他來說,四五十歲的時候簡直就跟青春期沒什麼兩樣呢!
百里東君聽聞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瞪大雙眼驚愕地看著紅塵,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喃喃自語道:“天哪,難怪你會說他是老樹開花!都不止五十了,真不知道他當初認識那位姑娘的時候到底有多大歲數……”說到這裡,他無奈地搖搖頭,似乎對這位李先生的行為感到十分無語。
紅塵見狀,只是輕輕擺了擺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葉鼎之用手輕輕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般地步,那依我看,咱們不妨改日前往百曉堂走一遭,探聽一番訊息。只不過嘛……那裡的收費可不便宜啊。”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這筆開銷有些顧慮。
一旁的司空長風趕忙擺了擺手,急切地勸阻道:“別別別,大可不必花這份冤枉錢!眼下當事人不就在這兒麼,等到時候直接開口詢問便是,何須再去求助於他人?”
紅塵忙不迭地點頭應和道:“對對對,就是這麼個理兒!再說了,你們要是真有那麼多錢,不如送給我呀,何必白白浪費給百曉堂那幫人呢,我知道的又不比他們少。”他眨著自己那滿眼全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