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一旁的車伕心領神會,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快步走上前去。
寒光一閃,匕首精準地劃過每個探子的喉嚨,剎那間,鮮血四濺,染紅了地面。
車伕動作嫻熟地擦拭乾淨匕首上沾染的血跡,然後滿臉諂媚地將其遞還給管家。
管家滿意的笑著接過匕首之後,突然毫無徵兆地出手,只見一道冷光閃過,匕首如閃電般劃過車伕的脖頸。
車伕驚恐萬分,雙手死死捂住不斷噴血的脖子,但鮮血仍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剛剛還對自己笑臉相迎的管家,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管家冷漠地看著車伕,冷冷地說道:“你知道得太多了,已經不能再活著回到王府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家人王府自會妥善照料的。”
聽到這句話,車伕原本充滿恐懼和絕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後終於緩緩合上了雙眼,身體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管家小心翼翼地拿起車伕那件破舊的衣服,輕輕地擦拭著手中那把染血的匕首,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生怕留下一絲痕跡。
待匕首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後,他又緩緩地將其放回了車伕那頗為僵硬的手中,並仔細地調整好位置,印上血指,遮蓋住自己的印記,要讓現場看起來都只是車伕的所作所為。
緊接著,管家從懷中掏出一塊溫潤的玉佩,小心翼翼地將它塞進了車伕的腰帶裡,然後仔細端詳了一番,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破綻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轉身登上馬車,揮動馬鞭,駕馭著馬車漸漸遠去,只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土和寂靜無聲的街道。
與此同時,站在高處的李長生似有所感般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道:“這般護著,究竟是福還是禍呢?”
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彷彿能夠穿透時空看到未來所發生的種種。
另一邊,幾輛馬車一前一後地趕回了學堂。剛進大門,便瞧見百里東君等人正有說有笑地朝著住處走去。
紅塵趕忙加快步伐追上前去,與眾人會合在了一起:“說什麼呢?”
“在論住處的事。”蕭若風張開嘴巴,正欲開口替葉鼎之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
然而話還未出口,百里東君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扯過葉鼎之,朗聲道:“七師兄,葉鼎之就跟我們一塊兒住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他呢。”說完,還衝葉鼎之眨了眨眼。
蕭若風聞言,轉頭將視線投向葉鼎之,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
只見葉鼎之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無異議。見此情形,蕭若風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旁的洛軒見狀,連忙笑著看向柳月說道:“既然如此,柳月師兄,不知道尹師侄可否與我的徒兒一同居住呢?這樣也好彼此之間有個照應。”說著,他看向身旁的柳月,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柳月的目光緩緩地轉向了尹落霞,只見尹落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燦爛而迷人的笑容。
她輕盈地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易文君那纖細的胳膊,輕聲說道:“這當然是沒問題的啦,咱們學堂可是特意為大家準備了一處寬敞又舒適的院落呢。燕姑娘和我的妹妹王月都已經住在那裡啦。”
尹落霞不忘解釋一句:“只是昨天六師叔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就先將你單獨安排了一下。現在這個院子可熱鬧了,住著不少人,不知道易姑娘你能不能夠適應這樣的環境呀?”
易文君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沒關係的,我對住處並沒有太多挑剔的要求。”
自小便生活在影宗,整天都是待在那些陰暗昏沉的地方,只有偶爾出去執行任務時才有機會見到陽光。
後來雖然住進景玉王府,條件好了一些,但還是受到各種人身限制。
相比之下,如今能夠在學堂有這樣一個相對自由、明亮的住所,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聽到易文君這麼說,一旁的蕭若風也輕輕地點了點頭,想起什麼,補充道:“嗯,你們幾個姑娘所住的地方,離紅塵他們那兒並不是很遠,如果遇到什麼麻煩或者有不懂的事情,可以去問問他們,畢竟他們在這裡也住過一段時間了,多少都會比較熟悉些。”
幾位姑娘聽了蕭若風的話,紛紛乖巧地應聲道:“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七師叔。”
柳月聽完後,轉身準備離去,但走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