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又如何能平安長大:“鄭伯您放心,只要有空,我便會去府上看望堯兒。”
鄭伯連連彎腰道謝,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身軀,脊背更彎了些,張之鶴看不下去,將人扶起,示意鄭伯坐他的馬車回去。
鄭伯沒有答應,他可以為了小少爺彎腰,但他總歸是個倔強的人,不願意因為自己麻煩他人,張之鶴的住處與將軍府在反方向,一來一回間,時辰就晚了。
看著鄭伯遠去的背影,張之鶴無聲地嘆氣,正要回府之時,卻被吳成端叫住。
“吳公公,可還有事?”張之鶴看見御前之人出現在宮門口,有些奇怪。
吳成端彎腰行禮:“張將軍,皇上有急事召您覲見呢。”
張之鶴來不及細想,就跟著吳成端回了御鑑閣,裡面天熙帝正將一茶杯摔碎在地,發著怒火。
“簡直欺人太甚!他們眼中可還有朕這個天子!”天熙帝語氣裡帶著憤怒,見到張之鶴進來,神情才稍微緩和下來。
天熙帝遞給張之鶴一封奏摺,上面寫著,西戎見謩朝與北胡一戰,折損包括文河清夫妻在內的數名大將,便按捺不住心思,舉兵在兩國邊境處駐紮,揚言要謩朝將下河劃為西戎的封地,以正其諸侯之名。
所謂的正諸侯之名完全是冠冕堂皇的藉口,西戎本就是諸侯國,何須再次正名。
下河位於謩朝、北胡與西戎的三國交界之處,原本被北胡搶佔,謩朝剛將其奪回不久。
如今西戎突然來摻和一腳,分明是不把謩朝放在眼裡了,若是下河讓西戎佔去,到時候一旦其與北胡聯手,謩朝的戰線將延長為整個西北邊境。
張之鶴也氣得不輕,文將軍是不在了,但是朝中還有他呢!
天熙帝現在直接封張之鶴為徵西將軍,次日朝上便為其正式加封,並命他即刻啟程趕往邊境平亂。
張之鶴接旨後正欲離開準備,忽的想起剛才的鄭伯,又放心不下文辰堯,便沒有馬上離開。
天熙帝見他面帶難色,問道:“張愛卿可還有問題?”
張之鶴跪下道:“還望聖上恕罪,有一事……微臣確實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