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皇甫代瑄已經十年多年沒有帶兵,單是他還殘疾著這一點,樊城恐怕很難守得住。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張將軍召集足夠的援軍之前,拼了命守住樊城。”文辰堯說道,“還有就是,宣王不能再出事了。”
皇甫恪坐在文辰堯邊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文辰堯握了握他的手,看向眾人:“還請諸位大人保護好宣王。”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景途和聽出文辰堯的言外之意。
“……我必須去樊城。”
“只有世子一個人?”
“是。”
皇甫恪終於忍不住,幾天前文辰堯就不斷在他耳邊勸著,說他要自己一個人去援助樊城,他憋了很久,這會兒總算爆發出來:“你不許去!”
文辰堯被他突然的話語襲得愣了一下,他嘆口氣:“王爺之前,不是和我說得好好的嗎?”
“我就是反悔了。”皇甫恪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眶,“你明明才剛剛說過……再說,你一個人去,有什麼用?”
文辰堯說道:“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總不能真的讓越王上陣殺敵吧?”
“那就把我也帶……”
“不行。”文辰堯打斷他的話,“這回不是以往,你一旦出事,整個謩朝就徹底完了。”
皇甫恪洩氣一般低下頭,他反駁不了文辰堯,也知道,文辰堯出身武將世家,自幼熟讀兵書,他去幫皇甫代瑄正合適。
可他們剛剛確定心意不久,就要被迫分別,去打一個不知道結局,看不見未來的賭。
皇甫恪不甘心,如果他不是皇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拖大家的後腿了?
在場的官員這麼多,蕭白也會武藝兵法,完全可以一起跟過去,不必留下來保護自己的安危,其他人也可以分出去幫張之鶴。
卻因為自己,生生拉住那麼多人,還要讓心上人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