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說道,“王上不如親自走一趟。”
微生遠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孤去找糜生家邊上的目擊證人?”
“正是,只是,王上此去,不可暴露身份,只能暗中查訪。”
“孤明白了。”
隨後,微生遠帶上嶽崢,微服去了糜生家裡。
他坐在糜生家對面的茶鋪前,假裝無意地和嶽崢說起松竹被搶一事。
“聽說這是個誤會?那梁靖帶走松夫人,只是想讓她陪一會兒她妹妹?”嶽崢說道。
“大堂上不是都這樣講嗎?連王上都下了判決書,敲定了這件案子。”微生遠喝著茶,淡淡地回答。
隔壁桌有一個商人模樣的人,聽了之後冷笑一聲:“那王上判案可當真糊塗。”
微生遠顯得很有興趣:“哦?這位老兄知道真相?”
“知道又有什麼用,那梁靖是宰父滿的小舅子,王上又重用宰父滿多年,就算說了真相,還不是輕饒了那梁靖。”
嶽崢看了眼微生遠,後者臉上並沒有太多神色,他朝那商人揮揮手:“老兄,你與我們說說吧,這頓茶錢我們請了。”
商人走過來坐到微生遠對面:“還能說什麼,不就是那梁靖見色起意,將松夫人搶入府中嗎。當時,街坊鄰居們都在場,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王上判案的時候,我記得有人曾來找過證人,為何那時候你們不站出來?”微生遠問道。
“誰敢站出來啊?都知道那梁靖不會受到嚴懲,站出來指認,只能讓自己也牽連進去,誰知道後面他會怎麼報復我們?”
微生遠喝完一盞茶,朝那商人道謝:“多謝老兄,我們就先告辭了。”
嶽崢跟上去,壓低聲音說道:“王上,看來……”
“先回縣衙。”微生遠簡短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