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滿帶著官兵來到旅館的時候,發現文辰堯兩人已經離開不知去向,他正想下令搜查,兵馬屬的副官急匆匆跑來找他。
“王上要來如縣?”宰父滿愣了一下,隨即下令趕緊回到梁府。
他安慰了一會兒剛醒來的梁靖,就帶著梁清清回到了禮隅。
宰父滿讓手下提前去準備迎接南蠻王的儀仗。
“記住了,王上來如縣那幾天,先別在焰阜收稅,還有,如縣的所有東西,讓他們價格降個三成。”宰父滿叮囑著屬下,又把他收藏的字畫和一些古董藏起來。
等到安排妥當,南蠻王微生遠的車仗就到了如縣。
嶽崢帶著縣丞前去迎接,微生遠內著皂緣領袖中衣、絳袴,腰間帶著玉具劍,坐在輦車上。
“參見王上。”嶽崢和縣丞等輦車停下後,在前面行禮。
微生遠從輦車上下來,說道:“免禮吧。”
“謝王上。”
等嶽崢將微生遠迎進如縣縣衙,宰父滿也到了。
微生遠坐在首位,看見宰父滿,笑道:“將軍近來可好?”
“託王上的福,微臣一切安好。”宰父滿特許不必行禮,只是微微鞠躬。
“那便好。此次孤來如縣,只是例行巡查,各位不必拘束,就按照平常的樣子。”微生遠說道,“之後有將軍陪同便好,嶽知縣自去忙縣衙中的事。”
“微臣遵旨。”嶽崢行禮,看著微生遠和宰父滿走出縣衙。
縣丞問道:“大人,他們能行嗎?”
嶽崢說道:“誰知道呢。”
微生遠將車仗都留在了縣衙,只叫了三四人和宰父滿隨行,在禮隅逛了一圈,就來到了焰阜。
焰阜城門有兩隊官兵在檢查進出的百姓,沒人偷懶。
微生遠滿意地點點頭,走進焰阜裡面。
街上的行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只是少了一些路邊的小攤販,微生遠見路邊有一家沾糕店,走過去問道:“老闆,這沾糕怎麼賣?”
“十……呃,六文錢一塊。”
“六文?這麼便宜?”微生遠有些意外,在南蠻別處,沾糕大概是十二文左右一塊。
“是,是啊。”老闆有些侷促地搓了搓手,“多虧縣老爺治理得好,我們這裡的東西是比別處便宜。”
“嗯,看來嶽崢做得不錯。”微生遠笑了笑,“老闆,包兩塊沾糕吧。”
“哎,好。”老闆很快包好了兩塊沾糕遞過去。
宰父滿笑著接過來,主動付錢:“說到底是王上治國有方。”
“不必安在我頭上,嶽崢做得好,就是他的功勞。”微生遠隨手將沾糕交給下人,又往前走了走。
等到他逛完一圈焰阜,見天快黑下來了,正想要離開回到禮隅,突然有人冒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王上,求王上替微臣做主!”糜生攔在微生遠面前,手裡捧著狀紙,直接跪下來了。
微生遠愣了一下,才問道:“你是何人?”
“王上,微臣乃是焰阜主簿糜生。”
“嗯……孤有點印象。”微生遠思考了一會兒,想起不久之前派往邊境的一批官員,其中似乎就有糜生的名字,“你有何冤屈?”
宰父滿還不知道梁靖強搶了松竹之事,在一旁看熱鬧。
“王上,那梁靖幾日前搶走了微臣的妻子,因為她寧死不從,撞牆昏迷之後,梁靖才將她送回來。”糜生跪在地上,舉起狀紙。
梁靖?宰父滿也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說道:“糜大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說不定是有人假名託姓……”
糜生打斷他的話:“微臣絕不會認錯,就是梁靖府上的馬車,將微臣內人搶走的。”
“這梁靖是何許人?敢搶朝廷官員的妻子?”微生遠讓人接過狀紙,仔細看了一遍。
“這……王上恕罪,此人是微臣的小舅子。”宰父滿稍微行禮,“但他向來安分守己,從不惹事,一定是遭人誣陷的。”
微生遠皺了皺眉,朝糜生說道:“你先起來,既然你說他將你妻子送回來,就讓她來堂前作證。”
隨後,微生遠又朝宰父滿說道:“走吧,去焰阜的府衙。”
焰阜城主接到命令,急忙下令升堂,坐在下面宰父滿的旁邊:“將軍,這……”
“先別說話。”宰父滿揮了揮手,“去把梁靖叫來。”
過了一會兒,梁靖和松竹都被帶到,微生遠在大堂上看向松竹:“你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