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如縣禮隅城,兵馬屬。
宰父滿坐在正廳裡,有兩個侍女在替他捶肩膀,懷裡抱著一個美人,正喝著酒逗弄她。
美人輕蹙彎眉,裝作不樂意一般,伸手推開宰父滿遞過來的酒。
“怎麼,不高興了?”宰父滿卻笑意盈盈,絲毫沒有生氣。
梁清清微抬下頜,瞥了一眼捶肩膀的侍女:“妾身怎麼敢生將軍的氣呢,就算將軍什麼時候休了妾身,那也只是妾身的過錯。”
宰父滿大笑一聲,放下酒杯,示意侍女退下,將梁清清抱得更緊一些:“美人吃醋也是這般好看。”
梁清清看著侍女下去,這才展顏一笑:“將軍說哪裡話,妾身只是將軍的一介小妾,怎麼敢吃醋嘛。”
“好了,別不高興了,過幾日我帶你去看你家哥哥,怎麼樣?”宰父滿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真的?”梁清清聽完一轉身,坐到宰父滿的腿上,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將軍可不能食言。”
“我怎麼會食言呢。”宰父滿說道,“說起來,你也有幾個月沒有和你哥哥見面了,焰阜離這兒也不遠,是該去走走了。”
梁清清從他懷裡出來,在宰父滿面前欠身施禮:“妾身謝過將軍。”
幾日後,宰父滿帶著梁清清來到焰阜,拜訪梁靖。
結果剛到梁靖府上,就看見對方鼻青臉腫地躺在床上,身上纏著繃帶,正在“哎喲哎喲”地叫著。
“哥哥!”梁清清一看見梁靖這個樣子,就趕緊跑過去,蹲在他床邊,“這是怎麼了?”
“清清啊……”梁靖見到兩人,想要起身迎接,結果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又大叫一聲。
宰父滿快步走過去:“好了,受著傷就別起來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是什麼人敢把你打成這樣?”
“是兩個十幾歲的小毛孩!”梁靖咬牙切齒地說道。
“兩個孩子?”宰父滿愣了一下,“他們可知道你的身份?”
梁靖眼睛一轉,說道:“哎呀將軍呀,他們就是知道你的名諱,才這樣對我的。”
“什麼?”宰父滿皺著眉頭,有些生氣,“什麼人敢這樣!”
“將軍有所不知,昨天我正在街上走著,莫名其妙被這兩個小崽子瞪了一眼,我好言好語地問他們為什麼,其中一個居然直接罵我!
我告訴他們我妹妹在將軍府上,結果他們說,就是因為看將軍你不爽,才要罵我出氣的。”
“竟有此事?”宰父滿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
梁靖繼續添油加醋:“是啊,我和他們理論,結果他們一言不合就動手,把我打得……哎喲!”
“哥哥!”梁清清趕緊用手帕擦去他頭上的汗,然後轉身站起來推著宰父滿的肩膀,“將軍,他們哪是在我哥哥呀,分明是在打將軍的臉嘛!”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小毛孩這麼大膽。”宰父滿抓著梁清清的手腕站起來,“小舅子,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這我倒不知道,若不是我逃得快,就要被他們打死了。”梁靖指了指身上的傷,“不過,我可以派手下去調查調查,看樣子,他們不是焰阜的人。”
“好,那就快去查,等查出來……呵呵,我非要往死裡教訓他們!”
梁靖很快找來幾個手下和跟班,讓他們上街去調查文辰堯兩人。
過不多時,手下回來報告,說他們兩個人如今住在焰阜的一家旅館,看樣子是來遊玩的。
“哼,遊玩?本座就送他們去水裡好好遊玩遊玩!”宰父滿叫來幾名隨行的官兵,讓他們去旅館將這兩個人捉來。
文辰堯和皇甫恪正在旅館裡休息,旅館一樓被官兵團團圍住。
文辰堯聽見動靜,走到窗戶前往下看:“好大的陣仗。”
“我還以為他至少會等到傷好了再來呢。”皇甫恪坐在床邊咬著沾糕,雙腿晃了晃。
“看樣子,這些都是官兵,是宰父滿親自來了?”文辰堯看見底下官兵身上的服飾,像是南蠻軍的軍服。
皇甫恪聽見後很感興趣,他只在書上看見過南蠻軍服飾的樣式,跑到窗邊把文辰堯擠開:“原來他們的軍服長這樣。”
兩人正說著,房門就被一腳踹開,領頭的官兵二話不說就揮手讓手下把兩人抓起來。
文辰堯和皇甫恪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反抗,被綁著扭送到了梁靖的府上。
梁靖腿上還有傷,拄著柺杖來到兩人面前:“小崽子,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