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劍擺了擺手,“當年永安侯(文路遠)和我一起上戰場時,也才不過十四,就已經英勇無比,真不愧是文家之後。”
再過客套就顯得有些刻意,文辰堯也就沒有繼續謙讓,只說如今天色已晚,四殿下該去睡覺了。
皇甫恪也的確已經在打瞌睡,聽見文辰堯提起自己,還以為對方在叫他,於是迷迷糊糊地拉過文辰堯的手,小聲地喊了一句“辰堯哥哥”。
看見小孩揉著眼睛還不忘回應自己,文辰堯忍不住笑起來,帶著皇甫恪下去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破曉,另外一邊被車劍下了藥的徐湛才轉醒過來,看見自己睡一覺就大破了西戎軍,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徐湛得知晚上發生的事後,瞬間汗流浹背了。
這要是真被劉雜偷襲成功,他死一千次都不為過啊,一千次。
他趕緊跑去拉起車劍的手:“感謝車將軍的救命之恩!”
車劍:“……”
他默默抽回手,淡定地說道:“將軍不必客氣,計謀是世子出的。”
“……啊?”
徐湛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直到車劍重複了一次後,他才帶著懷疑人生的表情,慢慢坐下。
這是什麼怪物??
文辰堯其實原本並沒打算讓車劍給徐湛下藥,再把人悄悄運下山,他覺得,讓徐湛吃點苦頭以後才能知道收斂一點。
但車劍覺得,徐湛是第一次領兵打仗,又還年輕,有點傲氣是很正常的,等徐湛醒來後告訴他事實就行了,沒必要害他。
於是車劍在劉雜佯裝敗兵之後,將徐湛請進帳裡,表面上是想請教徐湛有什麼退敵之策,實際上偷偷在徐湛的酒裡下藥。
等人昏迷過去後,將他轉移到席雲的大營裡,找了個安全的營帳放下。
對此,席雲的評價是,車劍還是心太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