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文海晏正要跟商人一家回到西戎,結果她帶文辰堯出宮玩時,被小姐看見,小姐見文辰堯可愛,立馬買了許多小玩意兒送給他。
又聽說文辰堯想去西戎,她找父親撒嬌,商人就同意帶上文辰堯了。
與此同時,徐湛也率領大隊人馬行至西戎與謩朝的邊境。
過了鳳關縣,就是西戎的境地,徐湛領了一小隊人馬去鳳關縣郊外探查,發現城郊處有群山連綿,一直從鳳關縣西郊連至西戎的七絕山。
徐湛便下令駐紮在半山腰上,連營紮寨。
車劍有所遲疑,問道:“徐將軍,為何不分一支兵馬于山腳下駐紮?”
徐湛說道:“若是有人馬在下面駐紮,一旦西戎軍駐紮在七絕山上或是對面,不就一眼就能看見我軍的動靜?他們只要觀察我軍動向,隨時可以前來偷襲。”
車劍搖頭:“西戎正與南蠻打仗,就算派兵前來,也不會有許多。他們前來的軍隊一定是隻守不攻,想要拖住我軍,而後便可全力攻打南蠻。
我們既然是去幫南蠻解圍,正是要擊破西戎派來的軍隊,才可使得西戎告急,從而退了在南蠻的軍隊。”
徐湛不屑地冷哼:“若是我軍在山間連營紮寨,底下西戎兵馬一有動靜便知,自然可破敵軍。”
車劍還想說什麼,徐湛直接領兵回營,下令駐紮在群山腰間。他只能嘆口氣,跟在徐湛後面。
席雲聽見命令,趕緊跑來找車劍:“車副將,將軍當真下令所有兵馬駐紮半山腰?”
“正是。”
席雲有些著急:“可是,山間樹叢頗多,若有伏兵繞路,自山頂而下……”
車劍皺著眉頭:“這樣吧,席先鋒自帶一路兵馬到山下,記得要當道紮寨,若是上面有失,你立刻領兵接應。”
“也只能如此。”席雲領命,自己領了一萬人馬到山腳下紮營。
徐湛得知後十分生氣,但席雲已經率兵安頓下來,同時西戎軍也到了七絕山下,來不及再召回了。
西戎領軍的是劉雜,他在七絕山下紮營,看見遠處駐紮的席雲兵馬,派出探子前去打探。
探馬很快來報,山腳下駐紮的謩朝軍馬只有一萬,而大多數兵馬都在後面連綿的群山腰間,連營紮寨。
劉雜還有些疑惑:“啊?半山腰間紮寨?底下只有一萬人馬?”
這下把劉雜搞不會了,難道是有高人指點,特意在這裡給他挖坑?
由於前線吃緊,劉雜只帶了三萬人馬前來防守,原本西戎王給他的命令是,一定要守住七絕山,不能讓謩朝軍馬進入西戎,直到南蠻兵敗。
可是如果按照現在謩朝的駐紮方式……好像在誘惑他出兵去攻打。
劉雜猶豫了一會兒,沒有貿然下決定,打算先靜觀其變。
反正防守對他來說不虧。
徐湛正在主營裡想著明日去西戎軍前叫陣。既然席雲自己率了一萬人馬下去,那就讓席雲去叫罵,等西戎軍與席雲打起來後,他再率領大部隊下山,裡應外合。
這樣就不愁西戎軍不破。
徐湛想得很好,但是他不知道九萬人馬連營在半山腰間有多明顯。
也就是劉雜多疑,不敢貿然出兵,但凡把西戎王的命令換成打敗謩朝軍,早就有許多種方法了。
說來這商人一家也倒黴,好不容易來到中原,待上幾天可以回家了,又遇上謩朝軍駐紮在西戎邊境,路過鳳關縣時,被徐湛手下當成西戎奸細抓住。
文辰堯和皇甫恪也在其中,當他們被謩朝軍帶走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徐湛命人把一行五人帶進帳裡,向商人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來此處幹什麼?”
“回將軍,小人班全,只是一介行商,剛才中原做完生意,正要回家。”
“回家?你家在何處?”
“呃……西戎……”
徐湛一拍案桌:“大膽!分明是西戎奸細,假扮做商人前來打探軍務!還不快將他們都拉下去!”
文海晏沒忍住,掙脫開繩索:“徐將軍,你見過奸細假扮商人,還帶兩個小孩的嗎?”
徐湛冷哼一聲:“這是你們的障眼法。你又是誰?”
“我?呵,徐將軍可聽說過文河清?”
徐湛皺眉:“文將軍的大名誰不知道,你怎麼敢直呼他的姓名?”
笑死,文海晏不僅敢直呼文河清的大名,小時候文河清不聽話,還敢揍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