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要高攀。
而他只是山間的無名小妖,甚至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巫折柳親眼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心如死灰,想著為國效力,最終落得一身殘疾。
所以他想讓皇甫代瑄去北胡走一趟,可回來之後,皇甫代瑄是有了幾分從前的樣子,他卻不敢再進一步。
只能用冷漠包裹自己,假裝不在意外人。
可裝得越像,心裡越痛。
巫折柳自以為是他把皇甫代瑄從泥潭裡救出來,結果是對方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若是沒有皇甫代瑄,巫折柳甚至不會接受木行歌的治療。
因為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不會再多幾年壽命,如何活著,都無所謂了。
但巫折柳想要再貪心一點,他想健康地陪在皇甫代瑄身邊,至少別嫌棄自己。
皇甫代瑄伸手拽了拽巫折柳的衣袖,將巫折柳的思緒拉回。
“國師,你想要找到二哥的下一世嗎?”
巫折柳半天才明白皇甫代瑄的話:“順其自然吧。”
皇甫代瑄笑著點頭,吃完了碗裡的飯菜。
是夜。
巫折柳奇怪地扯了扯手裡的衣帶:“今天怎麼這麼難解?”
皇甫代瑄靠在床頭,笑話他:“我看是國師心裡害怕了。”
巫折柳不服氣地用力一拽,將皇甫代瑄的衣帶解開:“王爺還是多留些體力吧。”
“誒,等等。”皇甫代瑄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抓住巫折柳的手。
“怎麼,開始怕了?”
皇甫代瑄搖搖頭,壞笑著湊近巫折柳:“國師不是有貓耳朵和尾巴嗎?”
“……別鬧。”巫折柳耳根發紅,褪下皇甫代瑄的外衣。
“看一眼嘛。”
巫折柳鬧不過他,只能把貓耳和尾巴放了出來。
因為用了禁術,如今巫折柳只剩下兩條尾巴,出來後就不受控制地繞上皇甫代瑄的腰間。
皇甫代瑄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尾巴尖,惹得巫折柳一激靈。
“你……你別亂摸……耳朵也不行!”
奇怪,以前皇甫炎也沒少摸,怎麼那時候沒這種酥麻的感覺?
巫折柳來不及細想,就被皇甫代瑄拽上了床。
床簾飄落,遮住裡面的景色,燭火也很快被熄滅。
只隱約傳來一陣陣勾人的聲響。
外頭月亮爬上樹梢,輕輕晃動晚間的樹葉,斑駁的樹影挾著月光,在地上不停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