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公良秋就再也沒見過秦渭的弟弟,秦家似乎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就入朝為官,升官的速度也很快。
原來他弟弟到中原做官了嗎?
公良秋在心裡想著,只是為什麼呢?
她推算了一下,秦渭弟弟失蹤的時候,他應該還不到十二歲,來中原做官是不可能的事。
公良秋打了個哈欠,想得有些頭疼了,索性不再動腦子,關了門就躺到床上休息。
半夜,道察院裡。
秦烈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景途和以為他生病了:“著涼了就去房間裡待著。”
“不冷。”秦烈搖搖頭,繼續給手裡的菜澆水。
景途和再次嘆氣,強行把人拉進屋裡。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在道察院的院子裡種菜,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景途和與秦烈剛回到道察院時,這裡比以前還要清貧,下人和侍衛只剩下之前的一半,而原本的糧食也被北胡搶走了。
但秦烈依舊催著景途和去上面批錢,景途和一氣之下跑去了梨城。
他正在砧白樓外樓喝著悶酒,結果看見秦烈追了過來。
景途和乾脆耍賴,假裝不認識秦烈。酒樓里人多,他很快就把秦烈甩開了。
只是離開時,景途和瞥見秦烈似乎迷路到了內樓。
內樓是什麼地方景途和有所耳聞,只能趕緊過去,想要把人拉回來。
然後就聽見秦烈被內樓一個路過的商人攔住,對方以為秦烈是砧白樓的人,說是陪他一晚上,給秦烈一百兩銀子。
換做其他人,景途和一點也不擔心,可那是秦烈。
他真的有可能會動心。
所以景途和趕在秦烈開口前,把人連拖帶拽地搶回來,回到道察院時,秦烈一直低著頭,眼裡看不出情緒。
……總不能在怪自己沒讓他賺到那一百兩吧?
景途和猶豫著嚥了咽口水,假裝不經意地問道:“秦烈,你還好吧?”
秦烈抬眼看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