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了自己,快步跑進去。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元執過去開啟,是聞固站在外面。
“聞將軍請進。”元執側身將聞固請進來,給他倒了杯水。
聞固坐下喝兩口水,等元執把門關上後,才說道:“方才王上只是無心之舉,他也應允了你,等此仗勝利之後便會加以封賞,夢居還請別往心裡去。”
元執似是嘲笑一般輕笑一下:“元執明白。”
聞固等了一下,又說道:“如今雖說已是春天,但早春的氣溫還是偏低,夢居記得多添件衣裳。”
“……屬下明白。”元執隱去臉上的笑意,低頭行禮。
聞固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很快起身告辭。
等聞固走後,元執才不禁冷笑。
自從他逃到北胡跟著濮陽丘,到現在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仗,鐵衛波每次都是這樣的託詞,結果到現在,他也就從中郎升到了校尉。
嘴上說是不在意出身,鐵衛波還是看不起他表兄的降將身份,也不敢重用他們,一直迂迴防衛著自己。
元執像喝酒一般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他還年輕,不想因為懷疑,被困在校尉一輩子,更不想凡事都要看人臉色。
但是他不想回西戎,雖然如今的西戎王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下令處斬濮陽丘全族的人,可元執還是覺得膈應,甚至不想承認自己西戎人的身份。
只是如今西戎與北胡聯手,他也不得不跟著聞固前來,不知何時,就要與西戎王見面。
元執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把西戎王當成什麼,舊主,盟友,還是仇人?
人煩心的時候,喝水似乎也會感受到醉意,元執不願多想,覺得或許只是剛才在席上喝的那幾杯酒的後勁上來,才讓他覺得心裡煩悶。
他放下水杯,將外衣隨手脫在床榻邊,仰躺著摔在榻上,平靜了一下呼吸,閉上眼睛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