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恪接到慕容白的訊息,在心裡思考著合適的人選。
張之鶴帶兵去駐守南疆,車劍和席雲又不在朝中,其餘都是些副將,派出去皇甫恪也不放心。
文辰堯在一邊看著他苦惱,出聲說道:“陛下忘了一個人。”
“誰?”
文辰堯指了指自己:“我啊。”
“……不行!”皇甫恪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文辰堯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怎麼,在陛下心裡,我就這麼沒用嗎?”
皇甫恪趕緊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怎麼能讓你去冒險……”
文辰堯笑了笑,搖搖頭:“上次不也是我一個人去的樊城?我也沒出事呀。”
“那不一樣!那時候是沒有辦法了,現在明明還能派其他人去。”
“比如?”
“呃……比如,比如……”皇甫恪半天說不出來,坐在椅子上嘆氣。
文辰堯走過去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陛下,就讓我去吧。如今張叔叔和車將軍都不在朝中,萬頜很難支撐等將他們召回的時候。”
皇甫恪伸手拽了拽文辰堯的衣襟:“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文辰堯揉揉他的頭髮:“陛下,好歹我也是個武將吧?哪有武將不上戰場,反而龜縮在深宮之中呢?”
皇甫恪咬著下嘴唇,遲疑地問道:“辰堯哥哥,你是不是怪我,一直把你鎖在宮裡?”
“不要胡思亂想。我巴不得天天待在你邊上呢。”文辰堯好笑地捏著皇甫恪的臉,“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文家可是武將世家,帶兵打仗絕對不比其他人差。”
皇甫恪磨蹭著把將令拿出來:“那辰堯哥哥要小心,要是那邊增援,你要及時回信,我……”
“好了,我知道。”文辰堯無奈地打斷他的話,再說下去,怕是要天黑了。
“我再找幾個副將一起去。”皇甫恪最後還是補充道。
文辰堯為了讓他安心,沒有拒絕。第二天早朝,皇甫恪說出這件事後,沒想到蕭白主動進宮來,說是想一起去。
文辰堯有些驚訝,但沒說什麼,皇甫恪見蕭白堅持,也就同意了。
在準備的路上,文辰堯看向蕭白:“你是覺得他也會去?”
蕭白抿著唇,搖搖頭:“我就是想去支援而已。”
“可是你之前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吧?”
“唉,現在都沒多少人記得,淮王這個位置就是靠戰功封來的。”蕭白半開玩笑地打趣道,“看來淮王的名號是衰落了呀。”
文辰堯笑道:“那和你這位侯爺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我們也是要從小學兵法的呀。”蕭白不滿地說道,“這是傳統,不過是我以前沒機會上戰場而已。”
以前淮王因為只有蕭白一個兒子,不想他上戰場冒險,所以不許蕭白參軍,蕭白也無所謂,於是他就沒有上過戰場。
“那現在突然想去了?”文辰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還說不是為了宋琛。”
蕭白繼續嘴硬:“我就是覺得一直悶在道察院裡看賬本無聊而已!”
文辰堯撇撇嘴,扯開話題:“不管怎麼樣,還是快點去準備吧。”
過了兩天,軍隊集結完畢,文辰堯和蕭白帶著援軍很快趕到了萬頜。
而同時,鐵澈的兵馬也到了萬頜城下,文辰堯還沒進城,就先和鐵澈的兵馬碰上了。
兩邊交戰了一會兒,鐵澈就下令收兵,轉頭向在萬頜城下駐兵的盧岐峰部隊趕去。
蕭白看著鐵澈的兵馬,咬了咬牙:“要不要追過去?”
“別,我們是來支援的,那邊萬頜的情況更危急。”文辰堯制止蕭白,繼續帶兵朝萬頜而去。
萬頜東城門。
此處的西北聯軍已經被打退,只有養傷的代璩留在這裡,其餘兵力都聚集到了西門和北門。
代璩見謩朝援軍過來,趕緊開城門將文辰堯幾人迎進去。
“慕容將軍正在西門禦敵,現在萬頜的情況差不多穩定下來,只是北胡又增派了援軍,接下來又有惡戰了。”
代璩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帶著文辰堯和蕭白去到西門。
因為鐵澈帶兵過來,盧岐峰暫時收兵,準備商議對策,現在慕容白正在西門安排接下來的部署。
文辰堯簡單觀察了一下城下,到處堆著士兵的遺體,城樓上面也有許多傷兵,一個個呻吟著。
他看著撤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