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意思喻向燭瞬間就聽明白了,這是在趕他走了,下逐客令的意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喻向燭咬了咬牙,他現在雖想追問但皇帝這樣子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會告訴他,而且他現在也不好和皇帝叫板:
“多謝父皇關懷,兒臣確實是突然有些身體不舒服,兒臣先行告退。”
皇帝對他的識時務顯然相當滿意,又將平日裡最常表現的慈父表情搬了出來,“回去吧,若是不舒服的厲害就快叫太醫。”
“是,父皇,兒臣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後,喻向燭帶著仇風巽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飛花宴。
他起身時餘光瞥見了皇帝已經迫不及待的捧起了面前的小瓷瓶。
喻向燭毫不意外,他就知道像皇帝這樣的爛貨肯定和那群官員們一樣碰五石散。
只不過他剛剛一直在等那個人出現才忍著沒碰,現在人已經離開了自然肆無忌憚。
“系統,剛剛那個人到底是誰?”喻向燭此刻心中依舊冷靜的走向馬車。
“宿主我剛剛就想和你說了,可惜一直沒插上嘴,剛剛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就是寧國的國師,名叫林共秋。”
“國師?”喻向燭挑眉嗤笑了一聲,“寧國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有國師,他和原身到底是什麼關係?”
系統沉默了一瞬,“宿主我之前查閱的時候這個國師並沒有太多的戲份,對這個人的故事也沒有太多著墨。”
“現在我和總系統之間的連線斷開,想查更深層的也沒辦法查。“
系統越說語氣越低落,他很在意自己幫不上忙的這件事,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沒用。
喻向燭自然能察覺到系統此時的情緒低落,他抿了抿唇出聲安慰:
“我們現在能知道他的身份是國師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要比現在還要抓瞎。”
雖說是安慰,但這也的確是喻向燭的真心話,要是沒有系統他得費好大勁才能查到林共秋的身份和名字。
“宿主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系統的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現在整個統又活躍了起來。
一人一統此刻在腦海中說著話難免就忽略了仇風巽,而仇風巽也不說話,一直默默的跟在喻向燭身後。
直到上了馬車喻向燭也沒來得及和仇風巽說話,他坐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暗紅色宮牆一直在腦海中和系統思考接下來的大致方向。
被冷落了好半天的仇風巽終於有點按耐不住,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
他悄悄的挪了一下位置靠近了喻向燭,左手拽住了他的衣袖,開口說話的語氣既委屈又幽怨,“殿下”
這聲音聽的系統只覺得自己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噫”
喻向燭和系統的反應截然不同,他眯著眼抿了抿唇伸手揉了一把仇風巽的腦袋。
仇風巽趁機蹭了蹭喻向燭的掌心,將自己的下巴從喻向燭身後搭在了他頸間,“殿下在想什麼?如此出神。”
“嗯孤在想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喻向燭依舊笑眯眯的,不過他現在的笑的有些狡黠,“當真是天人之姿啊。”
“是,殿下現在看不上奴這個中人之姿的了。”仇風巽出氣似的輕咬了一下喻向燭的臉頰。
喻向燭也不惱仍舊彎著眸子,“孤開玩笑的。”
他心中的確是覺得單憑長相林共秋自然是無法和仇風巽比,氣質的話兩個人也不是一種氣質,沒什麼可比性。
仇風巽這個角度稍微低下頭就能看到喻向燭脖頸上的,自己那天晚上留下的點點紅痕,紅痕落在喻向燭霜白的膚色上非常惹眼。
他低下頭很壞心眼的在衣服遮蓋不住的地方再次咬出了一個紅痕。
喻向燭偏著頭這樣的角度更好讓身後的人啃,他的手依舊揉著仇風巽的發頂,默許了他又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的行為。
畢竟養狗的人從來不介意自己家的狗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雖說喻向燭打心底覺得仇風巽活像一隻狐狸精,但不管怎麼說狐狸也是犬科動物嘛,大差不差。
系統的吐槽雖遲但到,“我說真的宿主,你現在真的有一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感。”
“胡說,昏君身邊都是好幾個人,我這裡只有一個。”喻向燭抿了抿唇和系統插科打諢。
系統:?
“宿主你還想有好幾個呢?那你不得被折騰死啊。”
“去你的。”喻向燭在腦海中笑罵了一聲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