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喻向燭所預料的那樣,皇帝這幾日每一天都疑似被抽空了所有手段和力氣,時不時就往寺廟中去。
他覺得這恐怕是因為皇帝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些不對勁。
林共秋和皇帝體內的蟲子是豢養也是共生,他死後在皇帝體內的蟲子沒了主人,沒人接著用血肉餵養自然只有死路一條。
皇帝意識到的也似乎只有之前對喻向燭這個太子實在在過於寵愛,分明國庫空虛那些金玉配飾還源源不斷的往東宮送。
現在後悔了,他作為父皇怎麼說都不好意思開口問喻向燭要回來。
而且喻向燭平日裡在東宮深居簡出,連抓他的錯漏都抓不到,也沒有由頭把之前賞賜出去的金銀收回。
皇帝現在只覺得自己從前糊塗至極,可惜天下從來沒有後悔藥可吃。
現在皇帝平日裡看到喻向燭就感覺如鯁在喉,一道聖旨讓喻向燭出宮立府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雖說是皇帝讓喻向燭出宮立府,但根本沒有賞賜給喻向燭府邸,他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讓喻向燭自己想辦法。
喻向燭也沒和皇帝客氣,離開東宮的時候把之前賞他的那些金玉首飾、名貴裝飾全都收在空間帶出了宮,一件也沒給皇帝留。
兩個人之間何嘗不是一種非常另類的“父慈子孝”。
喻向燭剛出宮先去了上次住的客棧想著訂一個星期上房,等找到府邸整修好之後再搬過去。
他沒想到自己剛走進客棧就被客棧掌櫃認了出來,“哎呦好久不見了公子,今個上房夠不用再和另一位公子擠擠了”
客棧掌櫃看到喻向燭身側空無一人,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剛剛好像失言了,“原來公子今日是獨自來的,另一位公子呢?”
喻向燭彎了彎眸子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失落的神色,“他回家去了,我想訂一個星期上房可以嗎?”
“沒問題公子。”掌櫃把房牌遞給了喻向燭,“另一位公子原來是回家去了,有家可回這敢情好啊。”
客棧掌櫃揣著袖子看著門外的大雪幽幽嘆了口氣,“聽說元國都已經攻打邊疆了,看來沒幾天安穩日子過了啊”
大廳裡的火盆燒的噼啪作響,喻向燭並沒有接話把銀子放在櫃檯上之後轉身上了樓,“多謝掌櫃的,接下來一個星期叨擾了。”
掌櫃喔喔的應了兩聲,“稍等我讓小二把火盆給公子送過去。”
“多謝。”喻向燭的聲音隨著他一同上了二樓。
掌櫃低頭數了一下那銀子,不多不少正好夠一個星期的上房錢。
他嘿了一聲憨笑了一下,心裡尋思著雖然另一個公子不在,但這位公子算是學會了節省點。
而走進上房的喻向燭先翻看了一下被子確定是剛換的之後才一下躺了上去,看著頭頂的房梁有些出神。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個早就習慣獨自一人的人,此刻竟稀奇的覺得自己的身側有些空蕩蕩的。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邊有些太安靜了。
“宿主,我還沒翹辮子呢。”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機械的聲音說這句話莫名有點喜感。
喻向燭輕輕勾了一下唇角,“說的又不是你,我只是在想平時仇風巽話也不算多,為什麼猛的一分別忽然覺得這麼安靜。”
系統:
“我不多說了宿主,我只能說你完蛋了,你轟轟烈烈的墜入愛河了。”
“”喻向燭一言難盡的沉默了兩分鐘,“我前段時間看話本打發時間怎麼給你腦子看傻了。”
“那你和仇風巽算什麼。”系統不服氣的反駁著,想要據理力爭自己沒傻。
“算露水情緣啊,不然還能算什麼。”喻向燭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起身把一旁的窗戶開啟仰頭看著紛紛揚揚的雪:
“等會雪停了我們去找餘客問問京城裡還有沒有空府邸可租。”
“為什麼要租啊宿主,你再怎麼說也是寧國太子的身份,把那些我們從東宮帶回來的金配飾隨便賣幾個都能買府邸了。”
系統的注意力成功的被喻向燭的這句話轉移,“我們整個依山傍水的大豪斯。”
“敗家。”喻向燭想都不想的拒絕了系統的這個提議,“我們又住不了多久,買下來頂多住個一年多就回穿書局了買它幹嘛。”
“也對不對不對不對,宿主你一向不是千金難買我高興的型別嗎?怎麼突然開始計算價效比了?”
系統的腦子這一次突然轉的非常的快,一下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