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風巽看喻向燭已經做好決定了也沒有再說什麼。
出宮前他就已經叮囑過,李公公明日誰來喻向燭都以殿下身體不適的理由推辭不見。
他坐在喻向燭身後,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喻向燭的身上。
垂下目光時看見喻向燭戴著那枚戒指時,他的整顆心陡然安定下來。
他跟隨著喻向燭一路穿過熱鬧的集市,一路走到巷尾的一家賣衣袍的店內,姑且買到了一套還算合身的衣袍。
走出店後喻向燭偏過頭壓低聲音開口,“你先湊合著穿一天,明晚回了宮之後孤再讓人給你做套新衣袍。”
仇風巽咂摸了一遍喻向燭剛剛說的話,忽然低下頭悶聲笑起來,“多謝殿下,殿下當真是事事都替奴思慮周全。”
喻向燭聞言也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驀地也抿了抿唇。
莫名有一種我是大富哥這是我的小白臉的幽默感。
不過倘若是在穿書局遇到的仇風巽的話,他恐怕還真的會心動。
長的帥對自己胃口,性格不錯會來事,肌膚相親時又與他格外契合。
反正在穿書局是人是鬼都一樣,他雖然死了但在穿書局內也是有肉身的。
喻向燭就這樣在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一點都沒注意到自己越想越偏。
最後在走到驛站門前時又暗自嘆息了一聲,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惜了,終究是有緣無分。
感嘆有緣無分的自然也不止喻向燭一人,仇風巽望著喻向燭的身影時常常覺得有些可惜。
倘若他不是寧國太子,倘若他曾經沒有折辱過自己該有多好。
當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進入驛站後老闆看到兩個人的服飾後瞬間喜笑顏開,“二位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可還有上房?”仇風巽側身擋在喻向燭身前,也擋住了客棧掌櫃目光直白的打量。
“嘶,上房只有一間了,下房倒還剩幾間。”客棧掌櫃搓了搓手,“我們客棧上房大,二位公子不行擠擠?”
“也可以。”站在身後的喻向燭回答的爽快,伸手將一塊銀錠放在了客棧的臺子上,“不用找了。”
客棧掌櫃看著面前的銀錠眼睛都看直了,他還從未遇到這樣大手筆的客人。
“殿主人,上房一晚只需要一千文。”仇風巽指著客棧掌櫃頭頂掛著的牌子,神色認真。
喻向燭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總有一種當敗家子被抓的心虛感。
他默默的把銀錠拿了回來,掏出了一兩銀子放在了櫃子上,“多謝掌櫃的。”
雖說遺憾錯失了能賺一大筆的機會,但是一兩銀子也是他多賺了。
客棧老闆樂呵呵的把一兩銀子收了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識有奴僕教育主人家的。
那主人家被教育了竟然也不生氣,還真是稀奇。
同床共枕對兩個人來說都不算是什麼事,畢竟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兩三回了。
如同掌櫃的所說的那樣,客棧的上房床確實挺大的,而且整個上房也打掃的很乾淨。
小二很快就端來了熱水,兩個人洗漱後喻向燭噠噠噠的躥上了床,抱著枕頭躺在了靠牆的位置。
讓他有一點意外的是這被子上還有淡淡的陽光的味道,想來是今天剛曬過的。
仇風巽先將被子給喻向燭蓋好後,才吹滅燭火同樣翻身上了床。
這一天喻向燭只覺得發生了很多事,剛躺下沒多久後兩個眼皮就已經開始打架了。
就在他都已經快要睡著的時候,躺在身旁的仇風巽忽然開口低聲問,“殿下的臉還疼嗎?”
喻向燭已經困的迷迷糊糊的,但還是張口回答了仇風巽的話,“好早之前就不疼了,那個藥膏還是很管用的”
仇風巽聞言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他很輕的嘆息了一聲,側過身去用指尖輕輕的撫著喻向燭的左臉。
“真的不疼了。”喻向燭低聲嘟囔著,“已經沒事了,快睡吧,晚”
那個“安”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喻向燭就已經陷入了昏睡。
躺在一側的仇風巽並沒有急著睡,他睜眼藉著月色看著喻向燭的睡顏看了許久後才閉上了眼。
他忽然在想,如果以後喻向燭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利用他之後,會和自己一開始那樣同樣對他恨之入骨嗎?
應當會吧,肯定會吧
翌日清晨,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