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風雪下的依舊紛紛揚揚,街上的積雪都快要到膝蓋。
這樣冷的天氣自然是沒幾個人願意出門的,更別說現在幾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連訊息沒那麼靈通的人都知道寧國氣數已盡、大勢已去,元國太子和三皇子都已經入寧國皇宮只等元國皇帝前來。
自然,訊息靈通的人這些天的耳朵就沒停過,一方面是他們的確有探聽這些訊息的渠道。
另一方面就是那位元國太子壓根沒想瞞著他做的事,甚至頗有些巴不得天下人皆知的意味。
要說起這些事第一件要說的自然是消失的三皇子,那日有些膽大的百姓們也都看到是元國太子和三皇子一同入的宮。
結果這麼多天過去關於三皇子的一點訊息都沒有,也沒出現在暫時架構的臨時朝堂之上,所有事都是元國太子一人處理。
三皇子整個人都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蹤跡。
按常理來說現在應當是兩方勢力鬥得最白熱化的時候,畢竟那可是已經近在咫尺的霸業。
在這個時候其中一方突然消失在大眾視野怎麼可能不讓人想入非非?
有人說三皇子的失蹤是因為權力鬥爭敗了,現在被元國太子軟禁了起來等候元國皇帝來看怎麼處理。
也有人說三皇子現在只是在避其鋒芒,先養精蓄銳等到機會合適時再冒頭與太子好好爭上一爭。
在眾多流言中有一條顯得非常的格格不入,說是三皇子已經被太子凌遲的不成人樣了,現在也就是比死人多口氣。
手腳筋都已經被挑斷,元國太子不願意讓他死的太輕易,到現在還用著名貴藥材吊著三皇子一口氣。
三皇子現在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都活在彷彿油煎般的煉獄中。
而元國太子會這麼做也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權力鬥爭,是因為已經去世的寧國太子的死因和三皇子有關。
“之前不是說那寧國太子是自刎嗎?現在怎麼又和那三皇子有關係。”
小酒館內,吃瓜群眾的熱情顯然非常高漲,個個都捧著酒碗將目光落在眼前說八卦的那人身上。
“誰知道呢?我能知道這些訊息還是因為我有個親戚在宮中當差,據說前些日子元國太子遲遲不願讓寧國太子的屍身下葬。”
“寧國太子之前不是折辱過元國太子嗎?我要是元國太子我也不樂意讓仇人安然下葬。”
說話的是個青年,一看就知道已經喝了不少酒說什麼話都沒個忌諱,大咧咧的就把折辱之事說了出來。
“你說話聲音小些,要是讓元國官兵聽到了我們豈不是都要掉腦袋!”
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沒喝那麼多酒,看起來倒是還有幾分神志。
“不不不,若只是因為仇恨不願讓他安然下葬就沒什麼可說的,據說是因為元國太子心悅寧國太子不忍讓他早日下葬。”
他說後面幾句話時聲音壓的極低,不過坐在他面前的幾個人肯定還是聽得清的,一時間只聽“啊?”聲一片。
“不是這豈不是說元國太子他有斷袖之癖啊。”中年男子看起來非常震驚的樣子。
“你這個沒見識的,都這個時候了還糾結斷袖不斷袖的,人以後都是要做皇帝的人說一不二,還管那些做什麼。”
那中年男子被說的一噎,又一想人說的確實也沒什麼問題,“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講八卦的悶了一大口酒,“這也是我在宮中當差的那個親戚聽別人說的,在下葬前元國太子給寧國太子換了一套嫁衣。”
“而且啊聽說陪葬品豐厚的不行,陪葬品算做聘禮。”
他顯然很有講八卦的本領,說話的語氣格外的頓挫抑揚,非常引人入勝:
“昨天不是剛說月鷺山從此之後就成皇家之地了,山腳下有重兵把守非旨不得入,倘若私闖必要掉腦袋。”
“除了秋天的時候京城誰能想起月鷺山?沒什麼一定要看的景色也沒什麼名士隱居在那,也就是秋天的時候紅楓值得賞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捻起了酒碗旁的油炸蠶豆往嘴裡一丟,“月鷺山會突然成為皇家之地就是因為寧國太子的棺木最後葬在那裡。”
幾個人聽的嘴都合不攏,其中有一個人沒忍住追問,“你說的這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那麼像編的呢?”
那人被問的有些不悅,抬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問問題的人一眼:
“不都說了我也是聽說,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隨便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