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
明霽幾人到了靈玉所顯示的地方,離遠了一看好像有一男一女在對峙。
其中一人便是張娉婷了——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動靜,回過頭時眼眸一亮。
瞧見明霽趕來,張娉婷瞬間沒了氣焰,用衣袖抹著本不存在的眼淚。
她模樣本就標緻,加上刻意表演的緣故,更顯楚楚可憐。
張娉婷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宗主,這人冤枉我殺人。”
說罷,她伸手指向面前的陣修男子,言辭鑿鑿開口:“真是冤枉……”
“我張娉婷自問從小到大連個螞蟻都不會踩死,怎麼到現在被人詬病成跟鬼族合謀、殘害修仙族的敗類了!”
其他其他幾人面色如常,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衛子兮聞聲卻眸光閃爍,不自覺想起了宗門大比時張娉婷以一敵八的場景,神色怪異起來。
誰家好人一打八能如此殘暴?
畢竟是同門的師姐,衛子兮也沒拆除,只是沉默看著,觀察究竟發生了何事。
陣修瞧見謝淮雲跟凌若雪兩個不相關的人趕來,神色先是一怔,而後看見明霽這個靠山來了,原本就黑如墨炭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陣修,自然不會硬碰硬,先是客套的拱手朝著明霽鞠了一禮。
他接著道:“明仙尊,我並未冤枉她。”
“之前,我清清楚楚的瞧見她殺了我們宗門弟子,身染鬼族氣息。”
明霽並未說話,朝男子頷首表明自己知曉了,用眼神詢問張娉婷究竟發生了何事。
張娉婷心中也有了底,聽聞男子所說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氣,幾步退後離他遠了些,眸光帶著警惕之色。
“你倒惡人先告狀了,分明是你殺了天劍宗的弟子,怎麼還冤枉起我來了?”
男子面色怔住,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估摸著他不是什麼巧言令色的人,聞言只是漲紅了臉,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張娉婷,險些氣得沒說出話來。
“胡說八道,若我真有,剛才你為何不提?”
張娉婷冷哼了一聲,站在明霽身邊微微揚起下巴。
可能是仗著自家宗主給自己撐腰,也沒有剛才裝出來的怯懦,說話言辭鑿鑿的。
“我這不是怕揭穿了真相,你會惱羞成怒殺了我。”
“而且我現在不說了嗎?”
男子一陣無言,原本氣勢洶洶的是想給自己宗門討一個公道,陰差陽錯下反被指責了。
總歸我有證據。
思緒回攏,他堅定的抬起眼眸,對明霽振聲道:“不遠處就是我同門的屍首,若明仙尊不信,可隨我去瞧個究竟。”
明霽一直未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他還比較相信這幾個跟來的弟子,眼前的張娉婷又沒什麼異常……
想來,明霽輕輕頷首應道:“好。”
如那陣修所說,屍首距離這裡確實不遠,這幾人不過走了一會,就到了他說的山洞處。
明霽趁此觀察了一下環境。
這裡瞧著詭異,不過在洞口稍稍湊近點,陣陣寒風就朝他人面門襲來。
男子遠遠觀望山洞的陰冷,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輕聲道:“這就是我同門的身死之處了。”
有些詭異。
謝淮雲心裡默默嘀咕一句。
說起來,這並非他宗門的事情,跟來只是想瞧個熱鬧,但心思一轉想到秘境危機四伏,鬼族又隱在暗處,也無法冷眼旁觀。
他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看這陣修害怕模樣,眯著眸直言道:“你畏畏縮縮的不進去,怎麼跟要謀害我們一樣?”
那人自認心裡無愧,聞言漲紅了臉高聲回道:“你怎憑空汙衊人?”
凌若雪淡漠的看了一眼,順口接道:“不如你在前面帶路?”
男人似乎氣極,慍怒道:“我帶便我帶。“
衛子兮一直沉默著,無聲跟在明霽身後。
很快,他感覺自己的手掌多了一股溫熱。
衛子兮有些愕然,怔怔的對上明霽關切的眼眸。
“子兮不是怕黑嗎?”
“是……”衛子兮垂下眼眸壓住心中情緒,刻意往明霽身邊貼了貼。
“這裡好黑啊,師尊。”
明霽沒察覺他這些小心思,甚至還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
一旁的凌若雪與謝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