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有什麼至交,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為了不連累明霽,他極少出現,讓眾人對他的印象只是簡短的一句,是個修煉天才。
可他還是覺得自己自私了。
為了留在明霽身邊,他還是牽連了。
讓明霽對他的印象越來越模糊,讓他想不到自己曾經軟聲安慰過一個孩童,很短暫的當過幼童的“孃親”。
這是他能做得最妥善的處理了。
今日,他又站在冰峭崖最頂端,任由冰霜吹拂他的臉頰。
世人都知冰峭崖苦寒無比,離宗門本殿極遠,卻無人知曉……
眼眸漸漸模糊,季晏澤用手蓋住臉頰,很輕很輕的笑了。
伴隨著腥苦的淚水,他鬆開了手,朦朦朧朧的看遠方。
前些年,他學過眼功,所以能很輕易的瞧見明霽的攬月閣。
那個神仙般人物還是那樣清冷出塵。
溫柔、善良,如他孃親一樣。
明霽永遠不會知曉,他救下的孩童每日站在冰峭崖最高處,日日夜夜的注視他。
儘管看的身影並不清晰,但季晏澤還是固執的、一如既往的眺望。
季晏澤想,只要明霽永遠站在神壇上,哪怕他永遠無法接觸……
也足夠了。
——
隨著秘境的來到,季晏澤做夢時眉頭就皺的越深。
夢境裡的明霽總是目光悲傷,被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所囚禁。
儘管男人用了什麼辦法,如何羞辱,明霽的傲骨依舊在。
隨著時日的增長,夢境裡的男人沒了耐心,行為愈加過分了。
他禁錮了明霽的修為,讓明霽沒辦法逃跑,沒辦法握劍,也沒辦法修行。
他不想看見明霽漠視的眼神,乾脆封了明霽餘下的清醒魂魄,讓他空洞的眼神只有自己。
明霽從不是什麼坐以待斃的人。
偶爾清醒時,他便用了父親給他的法寶,試圖聯絡修仙族的人。
第一個接受到的是季晏澤。
他揹著明霽,聽見耳旁輕聲低語。
“配合我演一場戲。”
就是這場戲,季晏澤作為從犯,讓明霽這個執棋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個夢同樣是他的心魔,一直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所以在鬼魅逼迫明霽時,他自刎是這般堅定,決然。
他已經失去了母親,在夢境中對明霽的遭遇竟也無能為力。
當長劍劃破喉管,季晏澤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他無聲的說,宗主……
這一次,我終於救下你了。
——
小劇場
小季晏澤抱著明霽腰,委屈巴巴的哭。
明霽拍了拍他的後背,溫柔的哄著,給他順氣。
季晏澤忽得語出驚人:“孃親!”
明霽怔住了。
怕明霽沒聽清,他又用臉頰蹭了蹭明霽掌心,一字一句道:“孃親!”
明霽:?
某徒弟(撕心裂肺,踹走季晏澤,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這是我師尊!我老婆!你沒有老婆嗎!搶我的老婆!
季晏澤:……
某徒弟(與其他想搶明霽的狗打鬥,故意弄的遍體鱗傷,委屈巴巴):師尊修修你的狗圈!你只可以有我一個!
明霽(無奈):嗯,只有你一個。
其他情敵:呵呵,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
作者os:啊啊啊啊小季副本終於完結了!!!之後應該沒有單元主角了,還有就是!馬上就要寫到小徒弟欺負師尊了!
注意:後期回來的小徒弟會非常非常腹黑、病嬌(劃掉),對師尊的佔有慾很強。
某徒弟:當初的衛子兮已經死了,我現在是繼承傳承 打得過師尊的衛子兮!(挺胸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