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又開始了,我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明霽看出了他情緒的動容,低聲道:“若你還把我當師尊,就恢復我的靈力將我放了。”
他不知曉衛子兮將他關在這裡究竟是何意圖,可也不甘一直當一個金絲雀被對方圈養。
金絲雀……這個詞明霽還是從自家孃親那裡提來的。
“金絲雀?”明霽那時候還小,儘管性格沉穩,聲音不免帶著稚嫩:“這是何意?”
孃親嘆了口氣,聲音含著一股……
憐惜、悲痛。
“這個時代的女子很多被關在起來,被迫成親,然後相夫教子。”
“她們沒法出門,會遭人詬病,沒法念書,會遭人議論。”
“雖然有些女子錦衣玉食,可眉眼總是愁苦,因為——時代讓她們只能討好男人。”
明霽似懂非懂:“這就是母親辦學堂的原因嗎?”
“是啊。”孃親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以後,你也要努力幫助她們。”
……
明霽確實做到了。
他幫助了許多可憐姑娘,但現今卻淪為自己小徒弟的……
金絲雀、籠中鳥。
“唔。”膝蓋上的疼痛讓他低吟出聲,明霽抬起眼眸,看著神情重新變得冷寂的衛子兮。
他說:“師尊,我以後不會這般粗暴了,你別離開徒兒。”
“所以你不會放我走,對嗎?”明霽道。
衛子兮沒直面回答,替明霽上好藥後又小心翼翼替他包紮傷口:“徒兒晚上再替你上藥。”
明霽微微嘆息,聲音如弱柳扶風:“何必呢。”
“有必要的。”衛子兮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回道:“只要能留住師尊,徒兒做什麼都願意。”
明霽見他執迷不悟,又道:“那你先替我去南海尋一記靈草,它的名字叫……”
【扶搖。】系統提醒道。
“扶搖。”
明霽說著,又在心裡詢問系統:“他這是怎麼了?情況一時好一時壞的?”
好的時候知道憐惜,壞的時候一天一夜都不停。
生病欺辱那只是其中一件,上次非要自己用毛筆教他寫字,也是極過分。
“師尊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寫不好?”衛子兮當時是這樣說的,一直冷眼看著明霽笨拙的模樣。
他就坐在椅子上,態度施施然的,用手支撐著下巴,毫不憐惜:“繼續吧。”
明霽就坐在桌上,語氣不成調:“沒……沒有墨……”
衛子兮將目光落在某處,張了張唇說了句讓明霽羞愧難當的話:“這不是有墨嗎?”
“可不可以……不要。”
“可以啊。”衛子兮淡然開口:“看來師尊已經想懷寶寶了。”
他惡劣的威脅明霽:“徒兒一定會昭告、天下的。”
衛子兮特地咬重了昭告這兩個字,有意的提醒明霽。
笑容很是燦爛:“到時候讓大家都知道師尊是我的人,懷了我的寶寶,大著肚子跟我成親。”
他又道:“師尊覺得如何?”
衛子兮沒在開玩笑。
明霽很清楚他真的會這樣做。
衛子兮見明霽還不肯動,接著刺激他:“到時候別人問徒兒為何會這樣,徒兒就同他們說,是師尊蓄意勾引。”
“師尊還是個狐狸精,對徒兒戀戀不捨……”
其實衛子兮是嚇唬明霽,他其實不會讓明霽懷孕,但架不住實在是太愛看自家師尊含羞帶淚了,動不動就想調侃兩下。
“好想看見師尊大著肚子,在床榻上徒兒,乖乖的讓徒兒聽胎動,喊徒兒夫君啊。”
明霽受不住他這種調趣話語,只好接著含淚動筆。
“師尊怎麼又哭了?嬌氣。”
衛子兮特別愛拿嬌氣這個詞形容明霽,每次開口心裡總會增添無數滿足感。
他盯著明霽漂亮的面孔,抬起手摩挲師尊發紅的眼尾,擦去那滴淚珠。
“嬌氣的師尊,這麼愛哭。”
“明明是你太過分了。”
明霽歪歪扭扭寫著字,側過頭躲避他的觸碰。
衛子兮幾句話就讓他思緒混亂,這幅字帖當然不成模樣,與明霽平時秀氣的字一點也不符合。
“師尊怎麼把紙都弄髒了。”衛子兮不管不顧,直接抽出紙放到明霽眼前展示一番。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