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在明面上?
那個便宜同門面色難堪的很。
他這人狂傲沒腦子,不過被幾句添油加醋的話就惹惱了,一怒之下竟拔出劍鞘,直衝衝的過來打算給張娉婷一個教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有是想殺你?”
張娉婷勾了勾唇,只覺得這人蠢的緊。
她原只是想他們安分一點,沒想到這個便宜師兄竟蠢到……直接將把柄送過來。
看著這寒光四射的刀劍,張娉婷眼眸一冷一冷。
臉上神情卻表現的花容失色。
她側身躲的更遠了點,繼而伸出手大聲指控。
“宗主您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敢出劍害我!”
“我可是他的同門師妹啊!”
瞧見此人將刀劍拿出,氣勢洶洶想要教訓張娉婷的模樣,明霽眸光一沉。
他也沒袖手旁觀,運起靈力擋住了凌厲劍光,直叫這人連連後退。
明霽冷著面容,餘光掃向那位不問世事高高掛起的長老,聲音冰寒:“按照門規,傷及同門該如何處置?”
長老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心裡不停埋怨這弟子怎生這般不懂事,竟在宗主面前出手了,便叫他想私心保下都沒有理由。
“按照門規,不許靈力護體,杖責三十……”長老嚴肅幾分,立馬冷眼瞧著那弟子,開口:“你可知錯?”
清夢宗除去宗門大比以外不許內門爭鬥,所以教訓也嚴厲些。
那弟子聞言腿都有些軟了。
這種刑法雖然不至於讓他沒了命,但也能躺個月餘下不來床。
最主要的是,丟了顏面。
那男子回想一二,不禁覺得剛才有些鬼迷心竅,竟叫張娉婷讓給小師妹這個名額。
他向來是蠢的,如今腦子倒是有瞬靈光,指著那白衣女子怒目而視,像是想要把責任都推脫於她。
“是她!是小師妹挑撥離間,蠱惑我讓我說些鬼迷心竅的話。”
多麼心寒的場景。
在沒威脅到自己利益前,大多人都喜歡做那高高在上的審批者,指責旁人。
而今等自己受到審判,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白衣女子聽見他的指控面色僵了僵,心裡惡狠狠的咬牙,直罵這人沒有腦子。
但她向來會裝可憐,指背擦了幾下淚珠就有人爭先恐後的安分。
今日也是這般,明明什麼都沒說,故作堅強的模樣就惹人憐惜。
白衣女子像是被傷透了,不由眼圈泛紅,小聲嗚咽。
“師兄怎可如此冤枉我?我不過是擔心師姐去了秘境修為增進……你之前與她有過沖突,萬一魯莽行事對你也不利,師兄剛才怎這般想我?”
那男子現在徹底明白過來了。
他不過是這個昨日還說著情深義重,今日翻臉不認人的小師妹的擋箭牌罷了。
男子面紅耳赤,一抬頭就看見剛剛還同他站在一條線的同門,而今一個比一個冷漠無情。
這場景倒與他之前義正言辭指責張娉婷一樣。
見此他心中苦澀,終於體會到了十中有一。
張娉婷站在遠處,看著這畫面勾了勾唇角,不禁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她十分愜意,餘光不停的瞧男子被眾人指責,百口莫辯的模樣。
一如當初,她被各種冤枉的場景。
張娉婷有些意猶未盡,掃向那男子面色灰敗,忽得嘆了口氣。
若不是著急趕路,她還想接著瞧這些畜牲狗咬狗。
至於是否擔心長老會不會執行……
笑話,宗主放話他們還敢徇私舞弊不成?
張娉婷想到這裡,心情更好了一點,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她聽著遠處被痛打的哀嚎聲,一路走遠了。
——
師姐也素高危職業呀。不是被小師妹冤枉,就是被小師妹冤枉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