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非洲嗎?怎麼這會兒又到佛薩克了”
“嗯~~~之前的確在非洲,但不是聽說你要來嗎,我這才買了最快的機票回來見你,誰知道,你竟然對我這個態度”
原本在一旁默默乾飯毫無存在感的江嶼川此時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
“聞譚哥,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小爺我現在唱的這一出叫做他鄉遇故知,兩眼淚汪汪”
眼前的場面屬實超出了江雲禮的預料範圍,他真的覺得自己需要被搶救一下。
看著眼前三人有說有笑的互動場景,陸勉在心裡不由得對這個叫做聞譚的男人生出了些許疑問。
他上一世的確知道江雲禮在國外有一個至交好友,但是始終不曾聽那人說起過關於這個好友的具體情況,如今看著這人對江雲禮奇怪的態度,陸勉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
“吃完飯後,我這邊還給你安排了節目,怎麼樣,江大老闆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明天還有正事要辦,就不陪你瘋了,聞總玩兒得愉快”
“好吧,既然你不去,那我便讓人撤了。不過,老實說,你現在真的變了很多,變得就像我家那些老傢伙一樣”
聞言,江雲禮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既如此,便多謝聞總對我的肯定嘍,我該走了,回見”
回到公寓後,待眾人都完成了洗漱,陸勉這才偷偷地前往江嶼川的房間。
“陸勉?你大晚上不睡覺來我這兒幹嘛?”
“噓,小聲些,別把江先生吵醒了”
看著陸勉神秘兮兮的樣子,江嶼川也有樣學樣地點了點頭
“我問你,剛剛在餐廳的那個聞總是誰啊?感覺你們和他都挺熟的”
“你說聞譚哥啊,他和雲禮哥是大學同學,雲禮哥之前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跟他關係可好了,他們那時候可是有名的死黨呢。這要不是中間插進來一個裴秋,我估摸著,聞譚哥他都已經把我哥給追到手了,想來想去,都怪裴秋那個死渣男”
“你的意思是,聞譚喜歡江先生?”
“誒,我可沒說啊,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主要是吧,因為我們江家和聞家關係本來就挺好的,雲禮哥和聞譚哥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
不過,你小子為什麼這麼關心聞譚,莫非,你看上他了?”
本來陸勉還怕江嶼川誤打誤撞猜出真相,不過如今聽他這樣說,倒是鬆了口氣。
“謝謝,你腦洞不是一般的大”
終於從江嶼川口中瞭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況,陸勉認命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如果這個叫做聞譚的男人和江雲禮的關係當真如江嶼川所說,那上一世那人又為何對他緘默終生呢?
在陸勉上一世的印象中,這個所謂的摯友從來都只是出現在江雲禮口中,他沒有見過他,哪怕是在葬禮上,他也不曾記得有這人出現的痕跡。
“算了不想了,陸勉,相信你自己,江先生一定能再次被你打動的”
夜深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銀白而寧靜,陸勉便在這銀色的月光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江雲禮早早地便從睡夢中清醒,拖著疲憊的身軀為自家倆孩子做早飯。
男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站在廚房裡,熹微的晨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為他輪廓分明的臉龐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他熟練地操作著各種現代化家電,沒過多久便從廚房端出了三份簡單但傳統的西式早餐。
歐式的餐桌上,烤得焦香四溢的麵包片、金黃的煎蛋以及熱氣騰騰的牛奶,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
“你們倆快吃吧,吃完該去學校走流程了”
陸勉上輩子雖然也是在國外待了整整5年,但是他說到底還是個中國胃,這西式的麵包三明治什麼的,他整整吃了五年也沒習慣,更別提,他現在還只是個剛剛出國的窮學生。
江雲禮敏銳地察覺到了陸勉的不適應,不由得有些擔心,畢竟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離開他奶奶呢。
“這西式的飲食比不上在國內那般豐富多樣,還有些乾巴,小勉可是吃不慣?”
“沒,我適應適應就好了”
“也好,你先去試試,若實在不行也別勉強,到時候就申請校外住宿,這房子是我朋友的,到時候我跟他說一聲便是”
吃完早餐後,江雲禮便開著那輛誇張的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