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男人猛地抓起手機,看到是聞譚的來電,心中不禁一陣激動。
“查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瞬
“查是查到了,但是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怪”
“在哪兒,你告訴我,陸勉在哪兒?!”
聞譚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斟酌著用詞
“雲禮你別急,陸勉他……在江城碼頭,只是……只是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來看,陸勉他,和一起規模龐大的跨國走私案有關聯。”
江雲禮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手機從僵硬的手中無力地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向珩連忙拾起手機,擔憂地望著他。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男人一把奪過向珩手中的手機,說話的語氣裡帶著噬骨的冷意
“你說的那個跨國走私,幕後主使是不是江天勝?”
電話那頭的聞譚似乎被江雲禮突如其來的問題噎住,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夾雜著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雲禮,你……你怎麼會猜到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能有如此大的手筆,竟然能將陸勉捲入這樣的泥潭?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他”
“雲禮!我有必要提醒你,這件事警方已經插手了,你別衝動,別把江家陷進去,還有,注意安全……”
“多謝”
江雲禮猛地結束通話電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憤恨。向珩和洛晨均在一旁擔憂地望著他,卻都不敢多言。
“向珩,馬上開車,去江城碼頭。”
既然江雲禮已經發了話,向珩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發動車子,朝著江城碼頭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車內靜得都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
與此同時,才剛剛完成金蟬脫殼大計的陸總此時正悠哉悠哉地被綁在碼頭的一間簡陋倉庫內,四周昏暗,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線從高窗縫隙中頑強地擠進來,勉強照亮了青年淡然的臉龐。
倉庫之外,碼頭邊停靠著幾艘看似普通的貨輪,但在不為人知的秘密覆蓋下,它們成為了罪惡的載體。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吹拂過空曠的碼頭,卻吹不散空氣中那股隱隱的不安與緊張。
“陸勉,想不到你城府竟然這麼深,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原本我沒打算走這條路的,但你們不該把江雲禮攪和進來,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對了,這兒一會兒就得被警方包圍了,你們確定還要把我綁在這兒?既然要找我當人質,那不得把我綁在碼頭正中間?”
陸勉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嘲諷,那淡然自若的模樣,彷彿絲毫不在意即將到來的風暴。
昏暗的倉庫內,一道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人正是江天勝。
“你說得對,既然要拿你當人質,確實得找個更顯眼的地方。”
說完,江天勝一揮手,幾個手下立刻上前,將陸勉從倉庫內押了出來。陸勉的雙腳剛一踏上碼頭堅實的地面,就感受到了一股從四面八方湧來的緊張氣氛。海風似乎也在此刻變得更為凜冽,帶著一種不祥的預兆。
沒過多久,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碼頭的寧靜。
“陸勉,看來你的‘朋友’很準時。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你嗎?今天,無論是誰,都休想從我江天勝手裡搶走任何東西。”
“你錯了,我從沒想過依靠任何人來救我,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而你,不過是我用來揭露真相的一枚棋子罷了,人吶,還是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陸勉來這一出原本就是為了要故意激怒江天勝迫使他開槍,以便讓警方能找到理由果斷地對他進行射殺,在這種情況下那自然是專挑難聽的話說了。
沒過多久,江天勝心底的怒火還真的被勾了起來,他從手下人手中接過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陸勉的額頭。
然而陸勉卻毫不畏懼,甚至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是在迎接一場期待已久的宿命對決。
“我說你倒是開槍啊,怎麼,不敢?呵呵,我當江總有什麼能耐呢?”
對上青年諷刺的笑意,江天勝眼底浮現出嗜血的瘋狂
“好啊,那我們就一起死……”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空曠的碼頭裡顯得格外刺耳,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清脆的槍聲驟然響起,卻並非來自江天勝手中的槍。
江天勝一愣,低頭髮現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血洞,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