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其他的”
“什麼其他的?”
“怎麼,江先生在我面前也學會演戲了?難道您不打算解釋解釋關於車禍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江雲禮和陸勉兩人便陷入了一場漫長而無聲的對峙,最後當然以江雲禮的落敗而告終,他有些不情願地將蕭聿留給他的那封書信遞給了陸勉。
“其實我和父親一樣,對管理公司沒多大興趣,早些年的時候做事也不太靠譜,有些放浪形骸,我當然知道我逃不開江家的重擔,但那時我總覺得時間還長,就算天塌下來都還有父親替我頂著,不用著急。
直到那個併購案的出現,江仕陷入破產危機,我父親因此命喪車禍,陳叔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整個江家因為沒了主心骨變得風雨飄搖,我沒辦法只能逼著自己學著記憶中父親的模樣去穩定局面。
我一直都覺得這些事情太過巧合,絕對是有人故意而為,可是,那時的我能力不夠,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所有的線索和證據都咬定那只是一場不幸的意外。
後來,江家步入正軌,我身為江家的家主,又不敢拿整個江家前途去賭那個虛無縹緲的真相,這事兒慢慢地就變成了我的心魔,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能查清兇手。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反正,到最後我也只會像那些老祖宗們一樣,為了江家的榮光行屍走肉地活著……”
“會的,一定會查出來的”
青年的思緒在男人滿是失落的話語中漸漸飄遠,上一世的記憶又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他不得不承認,江天勝是他遇見過的最有城府的人,明明做了很多事,但總有能力讓別人替他背鍋,上一世他在國外蟄伏大半生,如果不是後來自己過於著急露出馬腳,江雲禮也沒辦法用自己的性命做局把他釣出來。
所以,重活一世的陸勉完全清楚江天勝的能耐,要想把他揪出來,還需要從長計議。不過,雖然目前做不到擒賊先擒王,但處理幾個蝦兵蟹將或者左右護法之類的還是可以的,正所謂失道者寡助,陸勉並不認為江天勝身邊會一直有幫手。
“江先生,既然您一直對伯父的去世耿耿於懷,那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吧”
“什麼?”
“如果我能替您找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您就答應無條件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看著陸勉這一臉認真的模樣,江雲禮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勉,你認真的嗎?我查了這麼多年都還沒下文呢”
“江先生,您就相信我吧,我的能耐遠比您想象的大得多”
“好好好,我信你,行了吧”
此時的男人只以為青年是在開玩笑,卻不曾料到,在幾年之後,那孩子當真幫自己解決了一切麻煩。
“那麼,咱們聰明的小勉同學準備怎麼幫我揪出那個幕後黑手啊?”
“江先生,您難道就沒覺得這次的車禍發生的太過巧合嗎?”
此前的江雲禮一直沉浸在至親去世的悲傷中,還沒來得及梳理線索,現在聽陸勉這樣說,他也瞬間意識到了這場車禍的詭異之處。那輛車一看見他就發瘋似的衝出來,時間太巧了,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樣。
“這車禍估計的確有些貓膩,但是警方已經把它定性為一場單純的交通事故,我們這時候推翻他們的結論好像不太合適”
江雲禮提出的顧慮陸勉自然也是想過的,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讓這人牽扯進去。既然江天勝可以挑起多方爭鬥,自己坐收漁利,那他自然也可以透過正當的手段一步一步瓦解那人本就鬆散的陣營。現在是一個法治社會,殲滅敵人最好的武器永遠是法律。
“誰說是我們推翻啊,不是還有那位環保局副局長嗎?您覺得,如果讓他知道他父親的死另有蹊蹺,他會甘心警方草草結案嗎?
有句老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但又沒說地頭蛇不能壓地頭蛇。這公安局和環保局雖然分管領域不同,但到底都是宜城政府部門,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看在那副局長的面子上,警方也不敢隨意高拿輕放的。
更何況,到時候百姓的輿論也會在無形中給他們施壓,他們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那整個宜城政法系統的公信力就會受到質疑,這樣的後果他們沒人敢承擔。”
見陸勉說得頭頭是道,江雲禮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想不明白,這個平時看起來木訥老實的孩子怎麼能這麼精通人情世故呢?活脫脫就是一個人精。
江雲禮趕在蕭聿葬禮的前一天辦理了出院手續,雖然蕭